峰天道:“大义宁国内乱不休,起义不断。段思平段大人的起义军与杨干贞的争战,波及最广,影响最大,伤亡也最为惨重,可惜现已被镇压,不知能否再雄起。”
陈仕读头道:“胜者为王败者寇,王者即可制定规则,若不想从其规则唯一的路只能是反其道而行之。”说完抬头看了门外,叹道:“多少英雄好汉不是被逼无奈才会上山为寇的。”
峰天问道:“不知陈首领日后有何打算?”
陈仕道:“也无打算,就先驻扎在这山寨里与狗皇帝分庭抗争,啥时候死了,啥时候去阎王殿同妻女相聚。”
峰时不解问道:“夫人和小姐已不在人世了么?”此问一出,陈仕、陈世清两人顿时两眼怒火燃起,悲情随之而至,不禁摇头叹气。峰地似乎发现自己多问,急忙说道:“在下问得不当,二位请勿忧心,突兀之至,多望海涵。”
陈仕深深叹了一气,泪水溢眶,道:“隐四侠严重了,此事说来话长。半年前陈思难不知在哪里见到过我小女阿贞,尽从狗皇帝那里请得圣旨,逼小女嫁其为妾。陈思难命风羽郡侯带人来强娶阿贞,阿贞宁死不肯,无奈之下自尽身亡。鄙妻因失去爱女一时无法仍受打击,一倒不起,随女儿去了。我一气之下率族人截杀了郡侯在内的一干十几人,逃到此处扎寨,势与狗皇帝相抗到底了。”江湖之多数用隐一侠称呼峰天,隐二侠称呼峰时,隐三侠称呼峰地,隐四侠称呼峰利。
峰利拍案而起,骂道:“这个狗贼!”
婷儿听后也大吃一惊,虽听说过鬼毒教诡异邪恶,如何也难想到他们竟会做出如此恶事来,沉沉隐痛涌上心头,轻叹了一气。
四隐听后皆是惋惜悲痛,默默难言。过了一阵,峰天道:“世事总难随人愿,乱世之更为蹉跎。轮回颠倒,哪日方能盼得一世明君!”
锋时觉得气氛甚是压抑,转开话题,向婷儿微微一笑,问道:“见姑娘一身灵力悍然,内力更是浑然天成,敢问姑娘芳名又师出何处?”
婷儿知道他们方才冒死相救,戒备心散尽,微微一笑,道:“我叫柳婷婷,家住巍……”可又想到师傅一直严厉教令,不许教内的人涉及江湖、朝廷之事。如今自己却无故走了这么一着,怕说出来有损师傅威名,便止住不敢全说,转话语道:“不敢瞒几位阿叔,我师傅不让我随意说出来,暂时不敢明言,恐背了师傅教诲。”
锋时自言自语道:“巍宝山?”陷入了沉思。他们四人喜欢访名山游圣水,虽然能从一个巍字猜出是巍宝山,但也不敢确定。不过听了柳婷婷这么说,也不想深问,顿了少许笑道:“不是名门之后,也定是大家羽下,就算不说定也能猜出个一二。”
柳婷婷微笑道:“前辈武功卓绝,见识广袤,自然不会是难事。”
峰时见柳婷婷这般清新脱俗,灵芳醉人,见她犹如重归了极乐净土一般,心情自然的松悦起来,脸上淡淡的微笑换走了方才的沉闷和忧愁。又见她这般年纪言语却凝练相当,微笑赞道:“婷儿冰雪聪明,伶俐可爱,很招人喜欢。若不嫌弃我们四个老头,可随我们四人一同隐居山林,修心养性如何?”
柳婷婷道:“多谢前辈爱戴,婷儿心领了。”陈世清入迷地望着柳婷婷好似进入了甜美梦幻一般,嘴角会心怜爱之笑终未落过,两眼目光充裕着读读微波,也竟未离开过,好似他自此竟也忘了身上任何的疼痛一般。陈仕见陈世清这般呆傻,微微咳了两下,他竟也无反应。
陈仕无奈地摇了摇头,问道:“婷儿,你可知同你一起的那两位阿叔叫什么,是什么人?”
柳婷婷道:“他们只告诉我叫他们阿婺叔、阿明叔未说全名,我也没问。不过看他们言行举止和穿着,应该是彝人吧!”众人又一场笑了开去。柳婷婷不知道他们为何这般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