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嘲讽显得完全不在意,满脸嫌弃地说,“你那么爱管闲事就连我们那栋楼的王一起当就好了。”
“我是想_,”绥撑着下巴依旧笑眯眯,一只手不老实地去拽小狗托在桌面上的大尾巴,“不过你们那楼的犯人可能已经习惯了放养生活了,忽然来一个人管教他们可能会把他们憋死吧?”
“……我就随口说说而已,干嘛当真。”雷切拿过餐盘边放着的鲜榨果汁喝了口,一抬头看见绥那种不赞同的表情就知道这货又要开始说什么吃饭的时候不要喝水会影响食欲之类的废话,于是男人英俊的脸上闪过神烦的表情,“把你想说的话吞进肚子里,然后走开,你在这里才真的影响食欲。”
“看来你心情不太好哦_。”
“你走开我心情就好了。”
雷切面无表情地说着无情无义的话。
不过早就习惯了他这个节奏的绥表示完全不受影响,他松开了狗崽子的尾巴,曲指,轻轻一弹,布丁盒的盖子仿佛被极大的力度撞击似的猛地飞了出去,木质的盖子撞上了他们后面俩桌之外的一个犯人的餐盘边缘,发出极大的一声巨响。
原本还算热闹的餐厅忽然安静下来,除了埋头用叉子仔细地卷着餐盘中黑椒意面的雷切之外,所有的人都伸着脖子或者回头试图寻找这忽如其来的噪音发源地——包括一心跟布丁恩爱的阮向远都象征性地回头看了一眼。
而制造了这个噪音的人却丝毫不见有不自在,只是脸上那种笑意在一瞬间收敛起来,绥朝着掀了掀眼皮,慵懒而霸王:“看什么看?”
众人:“………………”
除了雷切叉子碰到餐盘时发出的轻微声响成了唯一的单音符,餐厅里陷入一秒的寂静,再一秒过后,迅速恢复了原本的热闹,就好像刚才那个插曲完全只是他们的幻觉。而那个被击中的餐盘的倒霉拥有者居然是个长得还不错的白皙年轻人,金发碧眼,他也只是先是一愣,然后涨红了脸满脸慌张地低下头,飞快地往嘴巴里塞着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从头到尾都没回头的雷切就好像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抬地说:“那个好像是MT的新任小情人,你这样做他可能会以为你在挑衅他。”
“噢?他又换小情人?我都不知道哦。”绥先前的那种生人莫近冷艳感又消失了,就像变脸似的凑近雷切,“这种东西你居然也会注意到?”
“因为之前去花园散步的时候有碰到,”雷切玩弄食物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叉子似乎有意无意地被他捏在手里,男人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纠结,在憋了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后,他只能在绥的目光逼视下用不情不愿的声音说,“那个小孩叫的声音太大了,我就忍不住绕过去看了一眼……”
“结果呢?”
“……看到了MT的尺寸,应该不至于叫那么大声。”
雷切脸上那种用认真又疑惑的天真表情说着残忍的话的样子让绥又开始捂着脸笑得浑身颤抖无法自拔。
“你好烦,我又没有在讲笑话给你听,”觉得被严重骚扰加冒犯的雷切十分不爽地皱眉,“要笑滚到旁边的桌子去笑,让我吃完东西好不好?我今天早上就被伊莱抓去训话一天没吃东西,结果到了下午又莫名其妙被医疗站的那几个女人训了一顿,饿得要死好吗——”
“你吃你的啊,我笑一下你又不会少吃一块肉。”
“会。”斩钉截铁。
“……”
“快滚。”
“半个月前曾经在餐厅热情地叫住我的那个人不是你?”
“你也知道是半个月前的事,干嘛还拿出来说。”给了唠唠叨叨的男人一个轻蔑的目光,伸雷切出手非常自然地将即将被狗崽子退出桌子边缘的布丁盒拿回来,被糊得满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