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甩毛上的水顺便打了个喷嚏心想,因为他是个正常人。
然后下一秒,他又被拽回了浴巾里,让雷切用几乎把他尾巴折断的手劲擦干了尾巴上的毛……恩,至于后来他的这位神逻辑主人差点儿用烘干机把它身上的毛烧焦这种事,不提也罢。
总之,最后阮向远终于变回了一只香喷喷又异常帅气逼人的哈士奇幼崽。
并且,最重要的大概是……好歹还活着。
晚餐时间,被某个好奇宝宝死死盯着整个背发毛地勉强吃了俩口狗罐头,阮向远心里正琢磨着“吃饱喝足睡个觉”之类的活动,忽然就一只大手从身后捞了起来——眼看着柔软的舒适的很适合睡觉的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耷拉下耳朵,万分不耐烦地“嗷嗷”挣扎俩下手,在武力镇压下,阮向远只好无奈地伸出爪子抱住了雷切的手腕。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家伙居然走出了自己的牢房,一路来到电梯跟前。
这是要出门?
这就出门了?
不用经过少泽批准?
你确定不会走出监狱的第一脚就被无数枪指着脑袋?
你确定?!
电梯叮地一声响起,当雷切若无其事地走进去选择了一层的按钮时,阮向远终于不得不接受了“神逻辑出门不用狱警批准”这个令狗震惊的事实。
雷切抱着阮向远离开了他们这栋楼,拐了个弯,轻车熟路地走上了一个不知道去哪儿的通道——绝翅馆似乎在每一个建筑之间都拥有各种通道,这些通道被打扫得非常干净,并且在常年冰天雪地的环境下二十四小时不计成本的提供暖气。
一路上,他们遇见了不少犯人,不像是普通的监狱里犯人统一小平头,这些犯人大多数都保留着乱七八糟的发型,有一些甚至看上去刚刚做过染发,时髦的很。
然而真正令阮向远惊讶的是,这些犯人,无论多高大威猛又或者凶神恶煞,见到雷切,无一例外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待他,当年轻的红发男人目不转睛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他们会微微鞠躬,恭敬地叫一声“老大”。
而对于这种可怕的现象,雷切似乎非常习以为常,他打从这些恭恭敬敬的人身边走过,除了选择性地偶尔对个别人面无表情地点点头以示回应,绝大多数的情况下,甚至不会回应对方一个余光。
阮向远趴在雷切的手臂上,哈拉哈拉地吐着舌头,对于这个情况有点儿不知所措。
他的这个神逻辑主人,看上去不像是省油的灯哦?
不知道怎么的,他想起了之前少泽他们提起过的“王”之类的词,好像还提到过“王”的权限之类的事——而当他们说到这个字眼的时候,似乎就是用来形容雷切的,那么……
狗脑子飞快地动了起来——
尽管什么也不知道,但是结合雷切这种自由出入监狱不受束缚,又拥有在监狱里住帝王单人房外加养宠物这些林林总总的特权来看,阮向远终于将“王”这个不知道象征地位还是称号的字眼,和雷切的脸画上了等号。
雷切是绝翅馆里所谓的“王”。
好了,这个问题已经无需置疑。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整个绝翅馆,是只有他一个人唯我独尊,还是拥有其他的“王”?
所谓的“王”又是根据什么选举出来的?
因为金钱?——少来了,吃喝拉撒都在监狱里钱够干屁!
因为年龄?——不可能,那斯巴特大叔怎么也应该在这个神逻辑上面。
因为犯罪程度?——和三观不符,哪有犯的罪越重进监狱以后享受的权利越多这种。
要么是因为阅历?——开什么玩笑,这家伙看上去最多二十八岁而已!
阮向远觉得自己的狗脑子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