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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踏进屋内,放下外套和随身行装的嬴政,正想喝杯水,解除体内的旱灾时,意外的在茶几上发现曼丘格特别留给他的短笺,他轻快的扫过,不由得发出了会心的一笑,随即用左手将它揉成纸团,扔进了茶几旁的纸屑篓里。  按照曼丘格的指示,他来到了二楼的起居室,为避免破坏兴致,他无意打开大灯,只就着几盏不太明亮的嵌灯,半倚在窗边,隔着薄薄的、淡得朦胧似才的纱制窗帘,他饶富趣味的欣赏着隔壁庭院里,那一出正闹得不可开交,吵杂纷乱,兄弟姊妹阋墙的人伦大喜剧。

    “行仔?是你回来了吗?”

    唉!总是这样,当你要看戏的时候,就一定会杀出程咬金来挡住你的视线。当你想百~万\小!说的时候,就一定会有三姑婆跑来咬耳根。当你想睡觉时,总会有人想尽办法不让你安眠……诸如此类,很简单的,就会发现,世上没有顺利美满的事,人时时都接近妨碍和考验。  嬴政无可奈何的轻叹了口气,勉强动了下,转过头来望着好戏的破坏者。

    “松筠,是我回来了。”

    “哦!”刘松筠淡淡一笑。

    她身着白得似雪的丝质睡衣,缓慢而优雅的移动着,不发出半点脚步声,如同飘浮在半空中的幽灵。

    在昏黄的灯光映照烘托下,她那张完美无瑕、姿容艳丽的脸庞,以及那不沾染丝毫尘埃的动作,疑是天仙娉婷柔美的身形,宛若冬末初春,寒冬深雪尚未融褪尽时,一株不畏冰霜严寒的桃色松红梅,形虽似古梅,却没有梅枝干的苍劲挺拔,反而柔弱纤细使人忍不住想怜爱她、保护她。

    她轻轻的坐在摇椅上,双眼晶莹剔透的望着嬴政。

    这时的她,却又像是月下的夜合花,淡淡的散发着幽香,给人心安、舒适的感觉。

    “你,又作恶梦了……”嬴政取过丝质的手巾递给她。“像那种目光短浅的男人,你根本不该把他放在心上。”

    她微微一笑,不带丁点力气的擦拭着额头沁出的汗水,声音细细如同风中银铃。

    “他很好,一切都是我的错。”

    “那个不要脸的混帐,根本不值得你为他说好话。”嬴政气愤不平的说:“明明是他移情别恋,他却把所有的过错往你身上推,还开记者会批判你的不是,搞得人云亦云,绯闻满天飞,媒体、影迷和社会大众都不谅解你,说你是人尽可夫、水性杨花的坏女人,到最后让你无可立足之地,被逼得忍辱退出了艺能界。我想帮你解释,你却又抵死不肯,你这到底算什么?”

    “我不想连累你。”

    “连累?”嬴政闷哼道:“你连累我了吗?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刘松筠,是我姊姊;我刘仲行,是你弟弟,可是没人把这笔帐算在我头上,没人敢当我的面批评你的不是,只是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就会影响我的事业?我不信!我绝不信那个畜生能把我怎么样?”

    “别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她无力道。

    “过去?如果真是这样,为何你一病不起?”

    “行仔!你听我说,我真的不在意他和其他人如何看待我,所有的一切全是我咎由自取、罪有应得的。”

    “你到现在还在为那群短视近利、抛弃你的男人说话?”

    “你不是帮他们说话,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们,他们是很真心的爱着我、疼惜我,是我辜负了他们的深情。”

    “我不明白。”嬴政摇了摇头。

    “从很早以前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男人存在,除了他,我的心、我的生命容不下其他人,每晚他都会在我的梦里出现,用他那双冷漠满是怨恨的眼眸望着我,而我连动都无法动一下,只能在他冰冷的目光包围下,一点一滴的去明了我和他之间的牵绊,去感受他那若有似无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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