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为什么,战绍的眼皮频频跳动,虽然今晚毅叔公将要喜临门,他的心头却有一股不祥之兆。
看他焦躁地踱来踱去,周媛怡不觉好笑。
“又不是要当新郎了,干吗那么紧张?”
“你不明白,我的预感一向很强的。记得爸妈车祸当天,还有那次爷爷开刀,我的眼皮也是一直跳。”
她忙捂住他的嘴,“你八成是因为睡眠不足,才变得那么神经质的。”
“大概吧……”
沉思了下,战绍突然亮出一样小东西,看起来似项链,但银管状的坠饰又像根哨子。
“什么玩意儿啊?” 。
“我自行研发的追踪器。”他示范道,“一旦有危险状况,只要按下这个钮,就会有讯号连线到我的手机,而且它还能透过卫星锁定你的方位喔!”
“听你说得天花乱坠的,这不会是用来监视我的针孔摄影吧?”周媛怡半信半疑地把玩着。
她知道战绍平常很喜欢拆拆解解,可是扯到“卫星”就有点离谱了。
“我才没那么下流呢!”亲自为女友带上,他才发现:“HEY!你的下巴变尖了。”
“哦?”周媛怡伸手自摸。
托起那张瘦削的小脸,战绍心疼道:“你为了帮我筹办毕业舞会,这些天辛苦了,等忙完所有的事情,我非帮你补补身子不可。”
“呕!我最讨厌吃补了。”她嫌恶地皱鼻。
“也包括我这帖慢火细熬的‘精力汤’吗!”
他以下身相贴的暖昧举动,令周媛怡倏然红了双颊。
“你坏透了啦!就爱调戏人家……”
“我也是身由不己啊!”
“哪有那么严重?”她不禁失笑。
掌握她弹性十足的丘陵,战绍柔声说:“我本来想捱到舞会结束的,可是我实在……”
交缠的热唇终止了后面的言语,吟喘声取而代之。
幸好有层层的幕帘为屏障,而得以让他们恣意轻狂。不过小情侣才陷入忘我之境,吕惠琼的喊叫声却由远渐近。
“周老师、周老师……”
“可恶!为什么每到重要关头,就有人来破坏气氛?”即使好脾气的战绍,也受不了一再的“阵前倒戈”,“下回再有人打扰我们亲热,管他流氓还是总统,我绝对会狠狠‘讦谯’的!”
“你先待着,我去应付!”笑笑地推开他,周媛怡手拿彩带走到幕前,假装正忙着布置会场。
“原来你在这里呀!周老师。”碍事者刚好进来。
“吕老师找我有事吗?”
“不好意思,我想麻烦你帮我把车上的鸡尾酒桶抬过来。”
吕惠琼调制饮晶的手艺堪称一流,每次毕业舞会,校方都会委托她弄些淡酒以助兴,今年也不例外。
“没问题!”两人遂并肩离去。
暗呼“好险”的战绍,只得独自回控制室做最后的灯效确认。一会儿,负责现场招待的学生也陆续抵达礼堂。
张显达先探头招呼:“一切都OK了吗?”
虽未能在决斗上与学生王子一决胜负,但运动会的几场竞赛,他却输得心服口服。幸好东智的总成绩仍高过西优,否则他就成为千古罪人了。
“是啊!今晚就看你们的了。”
战绍起身让给接手的学弟。
由于爷爷的出面提亲,张显达终能和青梅竹马订下婚约,两人的关系也因而从不相往来的死对头,变成了惺惺相惜的好朋友。
“学长,听说副校长今晚有喜讯宣布,他的对象真的是周老师吗?”有学妹好奇地问。
“对不起!恕我无可奉告。”
呵呵,否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