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见我说话。现在我要说的事很重要,你最好一字一句给我听清楚!」她知道吴常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嚣张,但只有这样做,才能够吸引他的注意。
这是拜托他回心转意该有的语气吗?吴常冷淡地垂眸,没有回应。
但宝贵儿不管他有没有应声,继续说道:「从现在开始,我要跟你挑战!如果你赢了,我会收拾包袱走人;相反的,若我赢了,你就不可以再赶我走。」
吴常微一挑眉,不置可否。
这宝丫头好大的瞻子,竟然向他挑战?不过,若是能让她心甘情愿的离开,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说吧,妳想跟我挑战什么?」
听见他清冷的嗓音传来,宝贵儿高兴地扬起眉,连忙回道:「你不是曾说过,有些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吗?」
「那又如何?」她不是也没办法反驳他的说法吗?
「如果我有办法证明这句话是错误的,你就不能赶我走喔!」她有些紧张,怕他不答应。
「好,我答应妳的要求。」他饶富兴味地一笑,想看她究竟有何能耐。「说吧,妳要如何证明我的话是错的?」
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宝贵儿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机会,现在只能放手一搏了。
她将掌心轻贴着门扉,想象是握住他的手那般,坚定地道:「我,会让已死的红梅再度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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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宝丫头究竟是天真还是愚蠢,竟然把他的话当真?
要让已死的心再度跳动,就得先让死去的梅树开花,这只是他故意为难她,要她打退堂鼓的话,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认真了。
原本要写些东西的吴常,看着空无一物的素纸,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将悬空已久的毛笔搁下,端起茶碗啜饮一口,企图弄清脑中紊乱的思绪,不料看见澄净的碧绿茶汤,又让他忆起她清灵的水眸,思绪再度被搅得混乱不堪。
本来他以为宝丫头只是在说笑,不过从她近日的态度看来却不是这样。
她每日均为仅剩枯枝的梅树整除杂草,施肥浇水,但替他送来三餐、茶水和保暖的衣物后就匆促离去。
不晓得她究竟在忙些什么,只见她娇俏可人的鹅脸蛋日益消瘦,平日灵动有神的美眸也渐渐失去光彩。
这丫头为什么如此拚命?难道真的只为了要他别赶她走吗?
吴常将纸揉成一团丢到地上,四处越来越多的纸团以及心头旋绕着无法得知的疑惑,让他烦躁了起来。
离开他这个寡情冷血的主子,到和善的行雁身边当差不是比较好吗?为什么要留在他这里找罪受?他实在越来越搞不清这丫头的心思了。
「少爷,我送午膳来了,你要记得吃。还有,昨儿个夜深时还见你烛火未熄,别用功过度,早点歇息啊!」
门外响起宝贵儿的声音,听来有气无力。
吴常放下手里的茶碗,走近窗边推开一道细缝,将她的面容收入眼底。
「该死,她到底在搞什么鬼?教我记得吃饭,自己却没有吃;教我早点睡,却一副憔悴的模样,好像三天三夜没睡。行雁到底在干什么啊?竟然放任她这样不管。」他眉头皱起,暗咒了声,双眼却始终不离那看来好像又瘦了一圈的小丫头。
她的身子摇摇欲坠,像风一吹就会被刮走,加上她眼睛下方的阴影与苍白的唇瓣,就像是失色的花儿一般快枯萎了,令他顿时涌起怒气,想推门而出,告诉她别再傻了,他根本不值得她这么做。
闭了闭眼眸,他硬是将这股冲动压下。
他知道若是这么做,一切就毁了,他以后再也无法在她的面前装出对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