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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寥风中,一个寂寥背影。落叶欺上他身子,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喝酒。

    铃儿眼睛又湿:多久没有看看哥的伤了!她深深的自责。

    她一片一片,轻轻地,仔细地拿掉李存勖身上落叶。搂住哥哥坚实臂膀坐下来,头枕亦枕在这个给了她安全,全部呵护的臂膀。像是撒娇,像是弥补歉疚,像是儿时许多次的场景。

    李存勖没有拒绝,没有躲避,只是不停喝酒。他的心是暖的,那个曾经用尽,用尽一切保护的妹妹,铃儿又回来了。

    此刻不需言语,只让风萦绕些许暖意就好,云朵遮蔽月光,韫暖氤氲。

    不知多久,铃儿挣开怀抱,小手将李存勖上身衣袍褪至腰间。李存勖微笑喝酒,任由铃儿的小手从一道道伤痕滑过。

    “这是那头熊拍的,当时三条血口,骨头都漏出来,多亏了陷阱还有绳子。你说‘铃儿’的被小了,不暖和。以己为饵,只有哥哥有此胆量。”

    “这里,这里是那个大光头打的。他要抢我们仅有的两张狼皮。哥哥死命不放,他就用尖石砸,往死了砸,两个血窟窿咕咕冒血,我们年幼无力,还是被他抢走。那是哥哥用命换来的‘年下给铃儿添新衣,过个好年’的狼皮。后来,哥哥瞄了他半个月,石块给他开瓢,打他满口牙飞。”

    “这刀伤是那个倒霉的乱军砍的,我们两个要饭的能有什么!杀我们就只是为了取乐,结果大刀给自己来个透心。”

    铃儿摸着李存勖胸前一道长长的刀疤,述说当时惊险。“铃儿自私,从来没有想过哥哥应该添置一些什么!就只知‘有了肉哥哥不吃她也不吃’仅此。哥哥受了这么多伤,挨了那么多苦都是为了铃儿。她只有手臂被狗咬过的一处,从来没替哥哥着想,她真自私啊!”

    李存勖整理好衣袍,“胡说,谁说她自私,哥哥跟他急!你额头的伤不是为了哥哥?要不是你奋力挡这一下,哥哥的命就没了。”他关切的撩开铃儿发髻,小心翼翼触碰她额角深陷的伤疤。无限疼惜的问:“这些日子忘了,哥哥粗心大意!头还疼不停?平时尽量少吃一些,对肠胃不好。咱们有钱了,忍饥挨饿的日子不会再有。”

    铃儿靠着他臂膀,乖顺的一声声答应。“到了洛阳有好玩的好吃的,要是不带回来,铃儿可不答应,闹脾气!”她像小时候一样黏住哥哥撒娇。

    “那是,我也不答应,反了他的。”

    “酒少喝,不用运功时尽量不要喝!”

    李存勖不语,眼望树影婆娑,视线有些模糊。

    “遇事不用冲在前面,他们担心你自然还得往前冲的更狠,反而更危险。你跟人拼命,其实妹妹很揪心的。”铃儿噗嗤一笑:“妹妹正在学做衣服不知道!等做好了,让人送过去。要是嫌不合身手工差劲,铃儿会生气,耍脾气!”

    李存勖哈哈大笑:“他敢,我抽他!”随即:“铃儿万事多留个心眼,她的目的哥哥还没能摸清,不能信她!有异样,不要直怼。先跑,安全了再说。”

    铃儿将臂膀搂得更紧,臂膀的衣服早已湿透。

    风,不知何时止息。树叶还在沙沙作响。河对岸,不时传来一两声惊鸟鸣叫。他们互相嘱托兄妹此别的叮咛,殊不知点门内正有几双妙目观望。

    静谧的夜亦显温馨,他们兄妹谈天说地浑不觉天边一线曙光悄然划开夜的黑。微亮的天色下,一条人影急速奔驰。由远而近,好一条飞驰的黑大汉,身后爆土扬尘,不是大头,谁又能有此阵仗。

    铃儿哈哈大笑,自然而然的松脱李存勖臂膀,几乎是欢呼雀跃的蹦起来迎上去的。

    李存勖恨不能也蹦上去给此黑大头一顿胖揍,但也无奈:看来女大不中留十分在理!

    大头来至客栈,顾不及铃儿问东问西,躬身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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