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郭氏气归气,到底没怎么样。一来,沈老头已经明确表示了,不允许她去搞是非。二来,现在沈定松已经当上了官,家里又不穷,没必要考虑经济问题。
而李氏现在已经很佛系了,因为她现在已经有了新总结,永远不要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抱有期待,也永远不要对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过分焦虑。
珍惜眼前,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她之前还想着怎么挣钱,怎么让儿子更有出息。现在沈定松当官了,她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抓住沈定松的心。不求他对自己多么多么好,只要别像前段时间一样冷漠就好了。
她也算明白了,有娘家护着的人,丈夫不敢欺负。有丈夫护着的人,婆家不敢欺负。有婆家护着的人,外人不敢欺负。
现在看来,两个儿子是指望不上了,她唯一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沈定松身上。如今沈定松对她好,郭氏也不敢拿她怎么样。
至于林娟儿,就更加没有想法了。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吃好喝好,安安稳稳过日子就行了。至于其他人如何,抱歉,她不关心。
……
傍晚,沈定松一回来,沈小梅和郭氏便一唱一搭地说起了沈小荷的坏话,那神情说不出的愤慨。
沈定松本来心情就不好,见自家老娘和女儿竟然拿这么无聊的鸡毛蒜皮之事来烦他,更加不耐烦了。
“你们能不能别瞎折腾?她沈小荷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哪里碍着你们了?你们是想把她叫出来打一顿再骂几句,以图解气吗?还是要把她拖去官府,状告她让你们不满意?”
郭氏和沈小梅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毕竟她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指望沈老头或沈定松去训训沈小荷,给她们出一口气而已。
现在沈老头偏心老三,压根不理会她们就算了。偏偏沈定松也不心疼她们受气,可真是糟心呀。
“你们就那么馋冰糖葫芦吗?回头我买一百根给你们,让你们尝个够。”见郭氏和沈小梅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回答,沈定松又道。
沈小梅胆子小,沈定松这么一说,她压根就不敢吭声。但郭氏这根老油条,又怎么会这么容易被说服?
她重重咳嗽了一声,而后义愤填膺地说:“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你当真以为我是馋她那点吃的吗?我是见她什么好事都惦记着周家,完全忘记了自己姓沈,所以才会这么不甘心。”
沈定松反问:“娘,那你告诉我,我要怎么样做,你才能不那么折腾?我现在是做大事的人,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你不为我考虑也就罢了,还隔三差五给我找麻烦。你是不是太闲了,是不是要我弄两亩地回来给你们种才满意?”
沈定松很失望,或许是因为从过去到现在,郭氏和沈小梅就没真正吃过苦头,每日衣食无忧,只能找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打发时间。
说话间,去外边溜达的沈老头回来了。因为穿的衣服厚重,所以他背着手走路的时候,看起来像只企鹅。
他不难从郭氏和沈小梅的表情中看出,她们刚刚一定又在沈定松面前说了什么。哼,这一老一小,成天不安分守几,尽想着如何针对老三家,可真是吃多了撑的。
“有意思吗?为了一点儿小事,搞得这么兴师动众,你们觉得面子上很好看吗?你们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自己做点儿成绩出来呀。别每次小荷一有什么动静,就立刻鸡飞狗跳,恨不得把她给整垮,或夺取她的劳动果实。”
“小荷她一没亏欠你们,二没得罪你们,你们这三番两次闹腾,做出来的事连七八岁的孩童都不如,我真替你们丢脸呀。”
“还有,你们凭什么觉得老三一家,就该被你们拿捏?别忘了,你们过去吃的米是老三家种出来的,烧的柴火是老三家砍的,喝的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