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思的侍女听完玳瑁的吩咐后,便马不停蹄地跑开了。当她来到徐老太太的院子时,徐老太太身边的婆子却让她稍等,别扰了老太太念经。
这侍女是徐思思的人,自然知道徐慧心的阴谋,因而不顾老婆子的劝阻,大声朝禅房喊道:“老太太,大事不好了,裴公子那边出事了。”
正在念经礼佛的徐老太太一听,立刻把佛珠一扔,心急火燎地冲了出来,“炎儿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
侍女吐了吐舌头,而后说道:“其实不是裴公子有事,是大小姐有事。裴公子身边的玳瑁姑娘刚刚叫奴婢过来传话,说裴公子在书房看书,大小姐不管不顾闯进去,说身子不舒服。”
“裴公子顾及男女之妨,便亲自去请大夫,并托玳瑁姑娘好生照看大小姐。哪知裴公子一离开,大小姐便不顾玳瑁姑娘的阻挠,硬是要往裴公子床上躺,还用力推倒了玳瑁姑娘。”
徐老太太一听,只觉得两眼一黑,整个人便要晕过去,“荒唐,这没脸没皮的东西,竟然能做这种下贱事。看来我不敲打敲打,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说完,她三步并作两步往外走,朝裴炎院子方向走去。她现在只求裴炎不要生气,留慧心那蠢货一条贱命。
想不到慧心那丫头心这么大,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裴炎身上。人家身份那么尊贵,岂是她一个粗鄙之人能肖想的吗?
再说玳瑁拉着徐思思回来裴炎房间门口,看到里边的场景,便立刻不露声色地出去。
只见地上横七竖八散落着徐慧心的外衣和长裙,以及鞋袜。看样子,徐慧心的身上现在应该只有一件单薄的里衣和**。原本整整齐齐的床幔也被她刻意弄得凌乱不堪,一看就容易引人遐想。
玳瑁心道,既然徐慧心有心把事情闹大,那就满足她吧,自己是公子的人,若是外人得知徐慧心衣衫不整出现在公子的床上,指不定会说些什么。到时候自己说的话没用,公子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不过有徐思思在这儿,一切都好解释。
不多时,裴炎与背着药箱的大夫过来了。玳瑁和徐思思见状,立刻请二人去外边,等老太太过来时再做定夺。
里头的徐慧心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在那边大声叫唤起来,“有人吗?我的头好疼,我要喝水。”她现在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她现在在裴炎房间。
大夫的脸色有点难看,毕竟大小姐是个黄花大闺女,出现在裴公子的房间,实在有失妥当。就算二人什么都没发生,但终归不怎么光彩呀。
徐思思压低声音,解释道:“是这样的,庄子那边送来了一些新酿的果酒,我姐姐贪杯,多喝了两杯,这会儿正头疼呢。我们刚刚走到这附近的时候,我姐摔了一跤,所以我才把她扶过来炎表哥院子里休息。”
说完,徐思思又感激地看向裴炎,“炎表哥,谢谢你替我跑了一趟。”
裴炎默默地点了点头。
大夫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他就说嘛,裴公子看上去一表人才,气度不凡,又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那个,二小姐……既然大小姐身体不适,那要不容老夫进去为她诊脉?”大夫又问道。毕竟他来都来了,却不进去看病,反而站在门口,有些不妥呀。
徐思思又解释道,“我姐姐偷喝的是我奶奶最爱的果酒,也不知道我奶奶会不会过来兴师问罪。还是让我姐休息休息,一会儿再给她看病吧。”
玳瑁会意,立刻帮大夫拿着药箱子,请他去院中的椅子上坐着,等老太太过来后再过去。
裴炎刚刚已然从玳瑁和徐思思的表情中,猜出了里边发生了什么,因此并没进去,省得污了眼睛。
徐老太太又急又气,以平生最快的脚速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见到裴炎脸色铁青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