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的人?刑部的人难道没来参加寿宴吗?
众人回头四顾,随后忽然想起。镇国公世子不就是刑部的人吗?
不过,这事发生在镇国公府,作为主人自然要避嫌。
不一会儿,刑部衙门的人就来了。
为首的是刑部吴尚书,身后还跟着一名年轻人,再后面是一名仵作和几名衙役。
吴尚书最近称病在家休养,作为尚书,他一般不会亲自出马,无奈出事的地方是国公府。
所以,吴尚书只能拖着病体亲自来了现场。
吴尚书简单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问最先看到尸体的那名贵女:“是你最先发现顾大姑娘躺在这里的吗?”
那名贵女还没缓过来,白着脸点头:“是的,我走到这棵石榴树下,看到地上掉着碎裂的瓷片,觉得奇怪,就走过去看了看,这才发现死了人。”
随后,吴尚书又询问了其他几名贵女,大家说的情况大同小异。
也就是说,几名贵女到达现场时,顾大姑娘已经被人刺死了。
仵作走过去,对躺在地上的尸体检查了一番,然后站起来对吴尚书道:“大人,此女的致命伤在胸口,是被一只簪子刺中了心脏,失血过多而死。”
仵作说着,把一只缀着红宝石的簪子递到了吴尚书的手中:“这就是凶器。”
吴尚书看向在场的贵女:“你们是说,这只簪子是冯大姑娘的?”
众贵女迟疑了一下,点头道:“确实想是冯大姑娘的。”
吴尚书觉得有些奇怪:“为何大家这么肯定这簪子是冯大姑娘的?”
一名贵女撇撇嘴道:“这簪子的样式很老了,我们……一般都不会戴这样的簪子出门,所以,当冯大姑娘戴着这只簪子出现时,大家当时还取笑过她,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吴尚书情不自禁点头。
怪不得他也觉得这簪子有些眼熟,他夫人年轻时好像也戴过类似的款式。
冯远章忍不住反驳:“就算这簪子是小女的,也不能说明就是小女杀的,这种簪子又不是只有小女一个人有。”
杨寒雪急忙补充道:“这簪子应该是冯大姑娘从南河带回来的,京城这边可没有得卖,这里除了冯大姑娘,我们都是在京城长大,所以,除了冯大姑娘,其他人不可能会有这样的簪子。”
定安侯看着人群里的女儿,不由得一阵心酸。
女儿竟然还戴着从南河带回的簪子,可见他这个做父亲的有多不称职。
冯远章正暗自神伤,没留神被顾尚书一把揪住了衣襟:“冯远章,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刺死我孙女的就是你女儿,人证物证俱在!”
冯远章刚才是念着顾尚书刚死了孙女,没和他计较。
不过他发现,这老朽除了愤怒,对死了孙女似乎并不伤心,那份同情便没了。
听说这顾尚书有二十几个孙女,多得自己都弄不清,这顾大姑娘还是个外室生的,长大十岁才被认祖归宗,顾老爷子当然不在乎了。
冯远章用力从顾尚书的手中扯回衣袖,不满道:“就算这簪子是我女儿的又如何?指不定是有人偷了她的簪子杀死了你孙女呢?”
顾尚书气得胡子乱颤:“冯远章,京城传言你女儿不懂礼数不懂规矩,就你这么个不负责任的父亲,难怪会生出个敢杀人的女儿,现在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你女儿杀了我孙女,你竟然还不承认?”
冯远章嗤之以鼻:“什么亲眼看到?在场的有哪位亲眼看到我女儿杀人了?”
众人闻言,不由得愣了一下。
是啊,她们只是凭着一只簪子推断出来的凶手,没有亲眼看到冯大姑娘杀人。
这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冯姝忽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