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把钥匙接了过去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还煞有其事的小心拍了拍口袋,我摇头笑了一下,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了,也没必要多待了,然后我就跟苏正回去了,等回到家后,我才给潘老二发信息让他过来接我,然后苏正就嚷着要跟我一块去。
很快潘老二的车子就停在了我家门口,苏正一个人坐到了后面,我坐上副驾驶的时候才看见他满脸憔悴,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贴在头皮上,眼睛下的乌青深的跟熊猫眼似的,脸上也没有一丝血色,我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潘老二,你怎么弄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了?”
潘老二一边打着哈欠,一边朝我摆摆手,“别提了,自从上次那件事情过后,诗诗就跟精神失常了一样成夜成夜的失眠,就算睡着了也是梦魇缠身,我这不是担心她,天天就这么守着她,我都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合眼了。”
我原本以为吴巡把他们的一缕魂还回来后事情就算结束了,没想到他这么阴险狡诈,居然对他们的魂魄动了手脚。
“你们那边出事了怎么不告诉我?”
潘老二嘿嘿笑了两声,“嗐,你天天那么忙,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你了。”
我皱了皱眉头,训了他两句,“咱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生分了?你的事在我眼里从来都不是小事,带我过去看看常诗诗的情况。”
“啊?那陶菲那边怎么办?”
“她的事哪有你的事要紧?况且她都已经那样了,也不急在这一时。”
我系好安全带,潘老二瞬间热泪盈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发动了车子。
到常诗诗家后,还没进门我就感觉到屋子里的情况很不寻常,里面黑漆漆的一片,而且隐约能闻到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潘老二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在按亮客厅灯的一瞬间,我眼尖的捕捉到了一个人影,虽然那人影一瞬间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但是我敢肯定我没有看错。
我走到人影消失的地方,然后就在地上发现了一串还泛着湿意的脚印,我皱了皱眉头,沿着湿脚印的地方走过去,然后看见了禁闭的房门,与此同时,那股腥臭味猛地袭来,我下意识的捂住鼻子,把手搭在了门把手上,正要打开的时候,潘老二就说:“诗诗的房间不在这。”
我回头给潘老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搭住门把手轻轻往下一按,门就应声开了,我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然后那道人影就跟疯了似的猛地冲了出来,我躲闪不及,差点被这股冲力撞倒,好在我及时拽住了那人的胳膊,将她猛地拉了回来,然后我就发现她居然是陶菲。
我觉得很震惊,“你怎么会在这?”
此时的陶菲发丝凌乱,头发湿漉漉的挂在额前,而且我发现她的发丝间居然有不少鱼的鳞片,她身上到处都散发出鱼身上的腥臭味,就连一双手也向下滴着血,整个人的状态看着极其诡异。
陶菲眼神躲闪的看着我,手下不停的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愤怒的低吼,这时候潘老二突然喊道:“老山!”
我把陶菲暂时交给了苏正,让他帮忙看着,然后快步走向了另外一个房间,就看见潘老二抱着晕过去的常诗诗把她放在床上,十分担心的握着她的手,问我,“老山,诗诗怎么了?她不会有事吧?”
我走过去搭了一下常诗诗的脉搏,过了一会才对潘老二说:“没什么事,休息一会就好了。”
刚说完,我又听见苏正在外面叫我,估计是他压制不住陶菲了,我安抚了潘老二两句后就转身走了出去,然后就看见陶菲一把甩开了苏正的手,径直往大门的方向跑去,我快步走过去,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皱眉问她,“你究竟想干什么?”
此时的陶菲就像是听不懂我说话一样,一个劲的想从我手底下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