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就这样坐了整整一夜,听着里面痛苦的声音睁眼到天亮,等里面的声音停了才离开,去准备饭菜,等他把饭菜摆上桌子,卫叔已经从后院那屋子里出来。
他看着卫叔和往日并无不同,若不是他听了一夜怕是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两人就这样吃着饭。
“我看不出你这年轻人还会做饭,做的还挺好吃,老夫我也算是有口福了,要不当我徒弟,让老夫多享享福。”
卫叔的语气轻松,沈放听了心中却是有些复杂。
“好。”
沈放答道。
“你这年轻人真是个死脑筋,当我徒弟多好,等等,什么你答应了?”
卫叔被沈放拒绝惯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我当你徒弟。”
沈放又重复了一遍。
“你这小娃娃可不要驴老夫,要是你说的假的,老夫去何处说理去?”
卫叔连饭都不吃了,直直盯着沈放。
“卫叔,我说了,我当你徒弟。”
沈放说的认真,他昨天也想过了,这件事一定得调查,而卫叔是他唯一突破口。
“那你得给我磕三个头,才能认下我这个师父。”
沈放听了这话,立马站起身,对着卫叔郑重其事道:“师父在上,徒儿沈放拜您为师,以后敬重您如父,请受徒儿三拜。”沈放便对卫叔磕了三个头。
“好,好,没想到老夫都如此年纪了,还能收上一个徒弟,快起来,快起来,你替为师喝口酒庆祝一下。”
卫叔是真的很高兴,拿出那酒葫芦递给沈放,让他尽情喝,沈放自然不拒绝接过酒壶就是几大口,这烈酒喝多了,他也体会到其中滋味,喝的酣畅淋漓,卫叔就在一旁看着,哈哈大笑。
师父拜了,头磕了,酒喝了,沈放虽然觉得提那事有些煞风景,但还是得说,时间没有那么多留给他磨磨唧唧了。
“师父,我想问昨日后院的事。”沈放虽然喝了酒但并没醉,“您先别急着否认,我昨日已经全听到了,就在那后院的屋子门口坐了一夜。”
“你这孩子,我告诉过你不要去后院,你怎么不听?”
“如果我真听了您的话不去,怕是还被蒙在鼓里,难道你就这样偷偷留我在城里,我不愿意。”
沈放不可能原谅自己拘束在这一方天地,跟何况还是这样的一个地方。
“师父,我想知道真相,实不相瞒,我也不怕您知道我的身份,我是京城中人,我爷爷是跟着先皇打天下的将军,只是到了我这一代家族没落,我身上肩负着振兴家族的使命,不想也不能留在这。”
卫叔本来还想着怎么圆过去,听沈放这样说沉默下来,沈放看着有戏继续道。
“师父,我已经取得乡试的解元,接下来还要去参加会试,将来还要殿试成为那状元郎一展抱负,今天沦落到这里也是因为触及了一些人的利益。”
“我在京城的时候,因为某些事情,被人当成恶鬼上身,就有有心之人叫来一个道人来驱鬼,那道人驱鬼时,曾经向我撒过一种粉末,那种粉末能让人发狂。”
沈放看着卫叔听到这讶异的神情,就知道卫叔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幸好我朋友在那道人烧死我的时候救了我,那粉末我在那道人身上搜出,将那粉末和着酒一齐灌给了那道人。”
“你可真是误打误撞,这药和酒一同服下必死无疑,那人也是自食恶果了。”
卫叔讽刺道
“我当时并不知道,那道人被我扔进了他放的火里,我也不知那个死的更快。”
沈放也是才知道这药和酒互斥,怪不得没人敢喝酒,这喝了酒不就是等于自杀,也不怪那道人如此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