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毒辣的中午,对水里的女孩伸出手,错过那一次,他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能做的,只能是把蛇所侦测到的青铜城的每一处变化都传送给水面之上的技术人员。
然而,有一处,蛇却始终不敢靠近,那位置在他们的身后,叶胜的心中忽然泛起冷意,像是食物链顶端的捕食者盯上了他们这些逃窜的老鼠。
机扩声接连响起,震动愈发强烈,一道火柱从身后喷涌而上,红色的火光把叶胜和酒德亚纪的脸照的通红。
...
“叶胜他们就在这里面?”路明非指着深邃的通道。
“没错。”曼斯把钥匙从透明囊里取出来,小家伙的鼻涕眼泪到处乱蹭,身子微微抽动,却没有哭出声来。
“那我们快进去。”路明非走到边上,似乎是准备一跃而入。
“青铜城已经启动了,我们进去,只会再多两只被困在笼子里的兔子。”曼斯蹲伏下身。
钥匙对活灵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抓紧了曼斯的潜水服,像是投入母亲怀抱那样,把头埋到曼斯的胸口,不敢把脸露出来,似乎只要看不到,某人就不存在了。
路明非望着深邃的通道:“如果刀不砍下去,你永远都只能在原地哭泣。”
“这是与青铜城融为一体的活灵,或多或少,它可以操纵青铜城内部的机关。”曼斯说:“比起毫无方向地乱撞,顺着一条可循的道路摸索更为明智。”
“可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和它说让它把机关停下来,机关就会停下来吗?”路明非拔出楔丸,用刀尖去刺活灵的眼睛。
这块金属炼成的炼金造物并不畏惧锋利的刀锋,它只听命于它的主人,纯血的龙,高贵的初代种,青铜与火之王诺顿。
高纯度的龙血能命令它,使得它放开某些权限,但面临高贵之主遗留的命令,它只能遵守。
威胁对它毫无作用,死亡也不是它之恐惧,活灵的制造本来就是极为残忍的工艺,灵魂与精神会被规则束缚,永世都不得解脱,它甚至乐于去拥抱死亡。
“用你的血试试。”曼斯叹了口气,“我知道希望渺茫,但钥匙是一个奇迹,他从未出错,他畏惧你身上的某种东西,那一定是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如果没有用,希望您不要阻止我进入通道。”路明非脱下潜水服,“这是我个人的决定,你们有录音可以证明,我路明非在此声明,我完全出于自愿,并对该行为全权负责。”
“不行!不能再有毫无意义的死亡!”曼斯说:“我不会允许有人再感情用事!”
他声音透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冷得像是极北的寒风。
“我知道,教授。”路明非答应,“我不会感情用事的。”
他的表情温和平静,缓缓在青铜墙壁上行走,能感受到脚底传来的剧烈震动。
“盖章吗...”
路明非望着楔丸的刀锋,想起了路鸣泽说的话,深吸一口气。
“老子盖NM的章!给爷停下来!听到没有!”
他一脚踩在活灵欠揍的脸上,用楔丸划开手指,带着鲜血的大拇指狠狠按了下去。
世界骤然暂停,昏暗的水底忽然有金光闪耀。
“干得漂亮!哥哥!”路鸣泽一身少数民族服饰,无数的金银首饰挂在他的衣服上,闪着亮灿灿的光。
森严的声音从高处落下,无处不在。
“王说,停下!”他的表情瞬间肃穆,浑身散发出刺眼的金光。
那只穿布鞋的脚,踩在活灵的脸上,他露出嫌弃的表情,像是踩了一坨狗屎。
青铜城内。
酒德亚纪和叶胜搀扶着站着,望着眼前的神迹。
只能以神迹来形容那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