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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胡乱挥舞着右手长剑,却被谢镜渊反手一拧,直接卸了关节,连带着下巴也卸了,呜呜难言连话都说不出。

    战斗终于停歇。

    谢镜渊背靠山壁,缓缓滑坐在地,皱眉平息着体内翻涌的气血。

    楚熹年拍了拍手里剩余的粉末,面上仍旧一片平静,让人看不出内心慌张与否。

    太子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战斗莫名其妙就结束了?他目光惊疑不定的看向楚熹年,嗅到空气中刺鼻的味道,没忍住打了个喷嚏:“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楚熹年说,“我撒了点辣椒粉。”

    他上次在将军府查验毒源的时候,看见后厨的院里晒着干辣椒,顺手抓了一点放到香囊里,以备不时之需。毕竟在这个飞花摘叶皆可杀人的时代,没有武功实在危险,辣椒这种刺激性物品某种意义上可以替代防狼喷雾。

    瞧,今天不就用上了。

    太子似有感慨,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楚熹年:“你好阴险……”

    “谢殿下夸奖。”

    楚熹年接受这句评语。他语罢朝着谢镜渊走去,俯身将对方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把人扶了起来,低声问道:“还能不能走?”

    谢镜渊没说话,总感觉自己一开口就会吐血。他已经有数年未曾如此狼狈,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楚熹年不信,捏住他的手腕看了看脉象,却发现气息紊乱,相当糟糕。

    “不要撒谎。”

    楚熹年说完这句话,深深看了谢镜渊一眼,而后一言不发转过身,在他面前蹲下,示意他上来:“走吧,我背你。”

    谢镜渊睨着他的后背,迟迟未动。

    楚熹年没有回头,声音虽依旧温和,却不容反驳:“上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镜渊这才趴到他背上。感受着楚熹年温暖的后背,他控制不住闭了闭眼,总感觉心里有些异样。

    离城门口还有一段路,马车坏了,马也跑了,剩下的路他们只能走着去。

    太子见楚熹年背着谢镜渊,下意识问道:“孤怎么办?”

    谢镜渊目光森森:“你没长腿么?”

    太子一噎,指着秦双问道:“那他怎么办?”

    楚熹年道:“带上,他是人证。”

    谢镜渊语气凉凉地讥笑道:“你若不怕死,便让他背着你。”

    太子心中连骂晦气。见一旁有树藤,往秦双身上缠了数十圈,捆得严严实实。手里牵着绳子另一端,遛狗似的往他屁股踹了一脚:“赶紧走!”

    楚熹年背着谢镜渊,在黑暗中一步步走得极稳。他听着身后间或传来太子骂骂咧咧的声音,没忍住笑了笑,不期然想起晋王出征朔方的事。

    “将军,你可知有时候杀人未必是最好的法子。”楚熹年的声音比月色还要清透,仿佛能看透许多事。

    谢镜渊垂眸睨着他的脖颈:“不杀人,该如何?”

    “捧他,捧得越高越好,这样就算我们不出手,上位者也会将他压得死死的。”楚熹年好似在提醒什么,又好似什么都没说。

    燕帝素来多疑,军权与皇位是最不可染指的东西。当年谢氏一族就是因为军中威望太盛,故而引了天子忌惮,更何况晋王这个有继位资格的皇子。

    燕帝可以容忍一个优秀的儿子,却不会容忍一个权倾朝野的儿子。倘若晋王在军中如鱼得水,不需太子出手,皇帝自然会有所动作。

    太子走在后面,将他们的对话听了进去,若有所思的抬眼看向楚熹年,没有说话,少顷才终于出声,却是不屑轻骂了一句:“你这个小细作。”

    他语罢,牵着秦双跟上他们,并肩而行,对楚熹年警告道:“少来混淆视听,孤不会上你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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