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把刀刺进我心脏,这难道不是绑匪撕票吗?”
曲奕空挑起一边细眉。
“绑匪撕票......”她茫然了片刻,然后又开始摇头,“这么难听的用词你怎么想出来的?算了,不重要,你究竟想怎么死?我没耐心了,快点给我个说法,不然等梦结束了我直接把你割喉。”
宁永学笑得很平静。“面对面,你从背后刺入我心脏,我会抓着刀刃从你心口刺进去。”
“真是古怪。”她嘀咕了一声。
“这样印象最深刻吧,你看着我死掉,我也能看着你死掉。”宁永学说,“肯定比你对那堆录像带的印象深多了。”
“忘了录像带吧。”曲奕空哈了口气,把脸偏向一边,“我不想因为这种蠢事再被抓了。”
看来死法是确定了,接下来就是确认接头暗号了。在下一次循环中,曲奕空还是会失去记忆,他非得像路小鹿一样知道一桩秘密才行。
“好吧,那接下来呢?”宁永学问。
“等我们俩后来相见,你就告诉我银刺已经用过了,——我跟你。”
“这说法很微妙啊,感觉像是个骗感情的。”宁永学用了她的说辞。
“你难道不就是来骗感情的?”曲奕空反问。
“说点更实在的吧。”
“啧......更实在的。”她拿右手按着眉心,好像不怎么情愿,有什么奇妙的往事吗?
“比如过去的友谊或者感情?”宁永学追问道,“你现在情书扔得熟练,当年总有不熟练的时候吧?”
她不吭声了,他俩又在一片沉默中步入两间房舍。左边是曲奕空群山环绕下的宅邸,穿过几条走廊就到了她的卧室。右边是森林边缘的狩猎小屋,纯正萨什风格,当年自己和老安东在村落外猎鹿时,都会拿这屋子落脚。
除了她记忆本身的裂痕有损观感,左边看起来完全是个古代豪门,——红木床精雕细琢,床头绘制有形如竹叶的木雕纹路,床上还挂着纱幔,也用的竹色。
至于床边古老的摆设,自然更不必说,都是些白瓷花瓶和玉器,年头恐怕都不短,要是能拿一个卖出去,宁永学觉得自己下半生就不用愁了。
床尾那边是个靠墙的木桌,桌上置有笔墨纸砚,一张展开的宣纸上写满了毛笔字,没有任何娟秀温婉的感觉,反而带着一种刺骨的锐利,像是拿刀刻的。宣纸旁边的香炉中可见青烟袅袅升起,宛如身处仙境中。
他顺着一个屏风往另一侧张望,居然还在隔壁房间看到了古筝。
这可真是雅致得过了头了。
宁永学沉思了一阵,然后说:“我能入赘吗,曲大小姐?”
曲奕空在狩猎小屋的熊皮上盘腿坐下。听到这发言,她只是侧目看了他一眼,神色很平静,仿佛事不关己。
“我觉得你会从家族卷跑一笔巨款,然后就在中都消失,事后谁也没法找到你在哪里。”她说。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是有编制的公务员。”宁永学回说道,虽然他确实有把这屋子里的藏品顺走卖钱的想法。
“当年叛逃的事情还算少吗?”
“呃,我忠心耿耿,坚信劳动最光荣。”
曲奕空噗一声笑了,然后咳嗽一声,拽着他的手往下拉:“你也坐下来吧,宁猎户,椅子也好,床也好,都无所谓。我还没摸过未经处理的熊皮呢,——这玩意是你们的猎物?”
“我们家一般只捕猎野鹿,”宁永学坐在她这边的椅子上,“老安东吃的是鹿肉,烧的是木柴,炼的是鹿油,啃的是鹿骨,连衣服也是鹿皮做的。至于熊嘛......很少出现,这头熊是头疯熊,杀了人,他才把它宰了,我帮忙剥的皮。”
“听起来这个老安东像是有什么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