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子上,一脸无悲无喜的少年,脸庞上的稚气还未脱去,扣的手指,显示出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的那般平静。
他又抽了一口,在人群中不断检索着,查探着平日里都是熟悉的身影,却怎么也没有找到,心中便是一叹:
“果然,是没来么……”
转念一想,张叔也是说得过去,毕竟自己那么看重的人,平白无故给当了祭品,换了谁心里都是不好受的,不来看这一道,就当是眼不见为净吧。
他心里叹着,眼瞅着那帮载歌载舞的人,心上却是平添了一股子凉,这些人不知道,载歌载舞的背后,撑起的是祭祖吗?
知道,想来也是知道的。
人群里头,倒也出现了个脸熟的面孔,张叔嘴角一掀,站起身子就是迎了上去,脸上的笑容,难能浮现。
“江海,你倒是好
久没出来蹦跶了。”
张叔笑着,掏着烟卷递了过去,作可是分外麻利。
江海脸上的神情一愣,又很快的反应过来,老掉牙的褶子,都是皱在了一起,跟在后面的成落和清姐可以看到,在两位上了岁数的人眼中,一抹惺惺相惜之意,格外浓厚。
他接过张叔的烟卷,宽厚的手掌就是一拍,清脆的声音,宣泄着许久不见的喜悦。
“我俩倒是有阵子没见了,你这身子骨,还很硬朗嘛。”
张叔哈哈一笑,眼神瞥到了江海身后的清姐他们,暗道一声好看,再看向老朋友的眼中,充满了挪愉之色:
“老家伙,这么久没见,原来你是在家里藏着这么两个大姑娘啊。”
边说着,那副挤眉弄眼的样子,看得江海也是一愣,没好气道:
“我看你是越活越过去了,我这么大岁数的,能看上这小姑娘?”
说着,他也将清姐他们领到跟前来,给她们介绍着: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老朋友张开,你们管他叫叔就好,老张,这是在我家暂住的两人,清夭和成落。”
这会儿,她俩倒是极为老实,乖乖巧巧地道了一声:“张叔好——”
莺莺燕燕的声音,很是悦耳,听得他都是心情愉悦,先前的那抹阴霾之色,也是扫去了不少,脸上的褶子都是笑着回复:
“你们好你们好,就冲这声叔,要是姓江的欺负了你们,尽管到叔这来,我抽不死他丫的。”
一番哄笑声中,初见面的尴尬气氛,也是缓和了不少,四周本就是载歌载舞的村民,他们也没想着要去凑凑热闹,便寻了个清净的角落,找了点瓜果吃着。
“老张,真的,要祭祖吗?”
张叔嗒叭着烟卷,吞吐了一阵后,落下了一声不知名的叹息,只是看向阿呆的眼神里头,闪过一抹落寞之色,旁边的清姐见状,也是凑了过来。
“陈棠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吧。”
江海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张叔又看了清姐他们一眼,方才点了点头。
“陈棠死的时候,他的船身被拍成了两截,整个背部有个致命的伤口,像是被什么棍状的东西,生生洞穿的。”
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只稍是想象一下,清姐他们
的身子骨都是一凉,周遭袭来的晚风,都是透着一股冷意,刺激着头皮一阵发麻。
江海的眼神,瞬间沉了下去,这一幕,一点也不陌生。
“你也知道了对吧,所以皮卡祭祀认为,是水之灵生了怒气,祭祖的事,自然也被提了上来。”
祭祖一事,可溯到战国时期,荆轲刺秦度水,度水时为防水浪滔天船沉拦道,那是需要祭祖的。
时有高渐离击筑,荆轲喝而歌,为变徵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