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池里的水着实冷。
郝春娇泡在里面,听着岸上的人说话。
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凝结成冰。
“王爷,不是这样的。”
她拼命划拉着水,游到岸边,巴着池塘边沿。
高大的男子英武帅气,看得人转不开眼眸。
只是他的目光,不曾落在她身上半分。
冷漠的,让人心底一片荒芜。
“我只是听闻,你被新王妃吓的,对女子灰了心,好了龙阳……”
“闭嘴!”
不等她说完,顾良誉上前一步。
冷声喝道:“什么东西!”
“竟敢污蔑我皇兄。”
“看来在这荷花池里泡着,还不能让你清醒。”
顾良誉哪里会让她满口胡言,当即召了人来。
“将她给我拖下去,先打上三十板子,以示训诫。”
顾慕远蹙眉,难怪皇后今日对自己,是那样的态度。
莫非是听信了传言?
宫人们上前,七手八脚将人拽上岸。
捂了她的嘴,拖拉着下去了。
见顾良誉的目光看向自己,贾琦琴膝行两步,不住叩头。
“誉王爷,臣女虽是与她一起来的,却不敢胡乱说话。”
“还求王爷饶臣女一命啊。”
“那些话,那些话,臣女也是从未敢听信半句……”
贾琦琴是真的怕了,莫说三十板子。
在家里时,她连手板都没有挨过一下。
若是自己也跟着挨了打,丢人事小,这条小命,只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心里对郝春娇不禁恨得牙根痒痒。
真是猪一般的队友,拖死人呐。
“蛇鼠一窝的东西,能好到哪里去?”
顾良誉甩了下袖袍,满脸怒意:“一起拖下去。”
“啊,不要,不要,臣女冤枉啊,臣女冤枉。”
“求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听她哭得可怜,南凤仪忍不住劝道:“罢了,她也没说什么,就饶了她吧。”
“娇滴滴的姑娘家,只怕是受不住。”
顾良誉看看她,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
就听着顾慕远阴测测地道:“都说本王有龙阳之好了,王妃竟也听得下去,还给她求情?”
“既然宁王妃宅心仁厚,那便只打那一个吧。”
“让这个在旁边数着,下次再敢同流,一并处罚。”
顾良誉自然不会反驳。
“皇兄不必为这等人的污言碎语生气,臣弟这便去料理了她。”
“看她往后还敢不敢,再胡说八道。”
说完,便拽着卫明珠走了。
原本热闹的荷花池,便只剩了顾慕远与南凤仪。
空气里莫名带着些冷意,南凤仪有些索然无味。
转身便也想走,却被他一把拽住。
“干什么?”
看着他凶巴巴的眼神,南凤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翻脸了。
“我站了半天,都饿了。”
小奶狗突然变得这么凶,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挣了两下没有挣开手,不禁有些急了。
“她们说你坏话,又不是我,你这么冷冰冰的对我做什么?”
顾慕远眯眼看她:“王妃似乎对她们这样说我,一点都不在意?”
“我在意什么?”
“我在意又有什么用?”
南凤仪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想些什么。
“我又不是你,你有什么嗜好,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