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里圈外,说不同,也相同。
相同的是生活不易,总要砥砺前行。
不同的是圈外人可以享受阳光的照耀。
总而言之,各有各的苦难之处罢了。
许烟桥和邵彤回了“家”,出租来的房子到底是破旧一些,上一个租户不够爱惜,导致哪哪都是灰尘。昨天是因为收拾搬家一整天,两个人要恢复体力,懒惰一下也说得过去。今晚,如若再继续下去,对于两个相当爱干净的人来说,可谓是空前绝后的灾难。
爱干净,这是许烟桥和邵彤难道的相同点。
进了家门,两个人二话不说开始进行卫生大扫除,更为了激励斗志,邵彤找了一块不用的浅色床单,挥毫泼墨写上“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口号,随后挂在客厅的电视墙上,搞笑且醒目。
邵彤的迷惑行为比比皆是,许烟桥早已习惯为常。
这场清扫大战斗,从晚上9点开始,一直持续到凌晨2点才彻底结束。
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衣帽间……无一处死角落下,当两个人累到筋疲力尽时,再看看这一尘不染的房间时,两个人的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许烟桥。”
“嗯?”
许烟桥与邵彤并肩坐在沙发上倒气儿,疲倦已深入骨髓。
“新的生活,咱们就要朝前看。”
“嗯”许烟桥轻声应着。
邵彤长叹一声,“你这人受家里的影响太大了,总给人一种丧到底的感觉,你知道吗,你总是这样死气沉沉的,很难让身边的人接受你。”
许烟桥当然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里,可他改不掉,变不了,这种气息已经通过了四肢百骸,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做出真正的改变。
许烟桥不是没有尝试过。比如,下班去看电影,尽量在和人交流时多笑一笑,又或者主动邀请邵彤出去逛街……然而,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影响是挥之不去的。从小到大,他唯有在外公身边才能够睡上一次安稳觉,哪怕是毕业工作后,他离开了那个家,可噩梦却常常光顾,他经常会梦到父亲喝酒回来,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脚。
母亲会为之说上两句,随后来到他的身边拉起自己,问:“死了没有?没死赶紧回屋写作业去。”
这真的是亲生父母吗?
许烟桥常常这样问自己,问上天,问外公……可得到的答案都是统一的,他们是自己的父母,是自己的父母。
除了父母恐怖如斯的模样,还有大哥二哥奸计得逞的样子,他们弄坏了家里的东西,会诬赖他,从而得到父母的一通训斥,严重了还会被打。
许烟桥曾试图扭转这样的局面,小小的他在父母身前各种讨好,端茶倒水洗袜子,他们下班晚了,许烟桥会做饭给他们吃,为此还被烫伤过两次。就是这样,许烟桥依旧感动不了他们,有那么一刹那,许烟桥觉着他们的心是石头做的,出奇的硬。
还有大姐,那是一个叛逆的女人,从上学时就异常叛逆,记忆中许烟桥曾给她送过一次,那是她初三那年,许烟桥抵达大姐学校时,她正和校外的一群染了杂毛的年轻人厮混,勾肩搭背搂搂笑笑。
人群中一个染了黄毛的小子看到了许烟桥,他立刻大笑道:“许慧玲,那个是你那个弱鸡弟弟吧?”
许慧玲转过头,看到了许烟桥,笑脸冷成了冰块,她怒火冲天走过来抢走了许烟桥手中的饭盒,厉声道:“你来干嘛,谁让你来的,还不够丢人的呢。”
许烟桥很是疑惑,他哪里丢人了?
作为弟弟给姐姐送午饭,怎么就丢人了?
许烟桥疑惑且不甘的神情彻底如怒了她,她用力一堆,那时才身高一米出头的许烟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