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焦虑,忽然瞥见两个官兵走进门来,驿站内的小二立刻满脸堆笑的迎上去:“哟,二位官爷,是住下还是吃些东西?”
为首的那位说:“吃些东西,不过夜了,咱们还有要紧事,店家,你快一些,随便上些什么菜都行,给我们兄弟吃饱喝足了,也好尽快完成上边交代的要紧事,可耽误不得!”
听见两位官爷是背着要紧事来的,小二的身体又弯下去两分,连连应声“耽误不得,耽误不得。”又去吩咐厨房,弄些好菜来招待两位官爷。
雅心在旁边悄悄的瞧着,也不敢正视,唯恐被这二位发现,偏偏陈清悟是个好奇的,陈清悟居然拿起两个包子扔过去:“两位兄弟先垫垫肚子吧,不知道您二位有什么要事啊。”
两个官兵接下她扔过来的包子,便知是个练家子,也不敢小看了:“自然是宫内交代的事。姑娘是学武的吗?不知道出自哪派。”
雅心看清了二位官兵的模样,从未见过,想来这时候能受派出宫也只有赵怀宁的人了吧。互相不认识,雅心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也跟着攀谈:“原来是宫里的人呀,失敬失敬!”
为首的摆摆手,并不将这打扮朴素的雅心放在心上,以为她是陈清悟的侍女。
陈清悟这边回他的话,:“师承太乙门,师傅是太乙门掌门杨峥。”
“杨峥武功高绝,早有耳闻,原来是杨峥的高徒啊,姑娘这是要到哪里去?”两位官兵听着杨峥的名字,起身抱拳,练武的,多少都会钦佩这些武学大家。
陈清悟也起身,谦逊的行礼,:“不敢当,我这是要回粹城,不瞒二位,家父是粹城城主陈戈,我是他的长女,陈清悟。”
两位官兵听了,徒增亲切之感,有些欣喜的说:“原来还是官家小姐,我叫高卫,这位叫徐才,我二位要去郢都,跟你们也算是顺路。太上皇病重,我们受了旨意,去诏安境王入京,虽说可以飞鸽传书,可到底是这样的大事,所以陛下亲派我二人前往郢都。”
“太上皇?”陈清悟听得莫名所以,不解的问。
“是啊,前几日太上皇赵乾令突发疾病,禅位于安宁王赵怀宁,如今已经昏迷不醒,已是弥留之际,所以现在急着诏回安境王。”为首的那位叫高卫的喝了一口茶水,解释道。
“既是顺路,两位官爷可否与我们同行?”雅心在一旁突然站起来说话,在背后悄悄拉了一下陈清悟,“我们小姐虽然有些武功,但终究还是个女子,路上怕是不安全,跟着两位官爷,既安全了,又能省下不少过关隘的麻烦,官爷们放心,我们都会骑马,不会影响你们的。”
陈清悟不解的看向雅心,而雅心则是一脸请求的神色,陈清悟只当她是寻亲心切,当下惭愧的说:“唐突了,唐突了,二位不要见怪。我们不好麻烦二位官爷的。”
但两位官兵觉得欣喜的很,能有两位女子同行,怕是将军出征也没有过的待遇。“不妨事不妨事,跟着我们走就好了,只不过你们马车怕是坐不得了。”
陈清悟刚要推脱,雅心又拽了拽她的衣袖,仿佛有话要说,刚巧这是小二高喊,菜来了,两位官兵抽筷吃饭,陈清悟说要出去打发了车夫,带着雅心离开了。
雅心出门便牵着陈清悟往没有人烟的偏僻处去,言辞恳切的说:“清悟妹妹,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逃难去找我表哥,我是从宫里逃出来去找安境王的。”
“什么?!”陈清悟不可置信。
“现在不安全,我就长话短说了,七月六日晚上,安宁王赵怀宁,控制了禁军,逼宫弑父,这才得来的现在的帝位,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的,我的主子是元妃,太上皇还清醒的时候,写了一封血诏,命我送到安境王手中,国家大事我也不懂得,可我知道帝位怎么可以落在弑父的人手中,如此不忠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