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寡'妇是真的美。
她家屋里的灯坏了,只点了一盏油灯,灯火随风摇曳,晃得满屋昏黄,她就这么站在灯下,头发慵懒地披散在一面肩头,身上穿着的睡衣一看就是穿了许多年,反复洗涤让它变得松垮透明,根本遮不住朱寡'妇一双呼之欲出的饱满。
竟是惊人的美。
偏偏朱寡'妇还披了一件外套,半遮半掩地,更是看得王东生呼吸都微不可察地急促了几分。
要不是跟朱寡'妇有这一纸合同,他敢肯定,这么晚他休想进朱寡'妇的门,更别提看见这么香'艳的景象。
但是现在既然进来了,那一切就好办了。
“唉,我也是无奈,本来不是说攒点钱我就去省城嘛,这下去不成了。”王东生贪恋地瞄了一眼朱寡'妇的胸脯,不舍地别开了目光,装作一脸懊恼的样子,双手捂住脸,叹了一口气。
朱寡妇顿时急了,“王大哥你别是跟我开玩笑,我货都跟人家订好了,现在就在我西屋放着呢,就等明天一早铺上货架就开张呢,你这时候要是不租了我可不干!”
王东生赶紧摆摆手,皱眉啧了一声,道:“你这是啥话哩,急啥哩,我又没说不租了。”
朱寡妇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复下来,又紧张地出去看了眼隔壁小屋里睡着的儿子,见朱小子睡得天地不知何物,才放了心,给朱小子捻了捻被角,转回来压低声音质问:“那你是啥意思啊?”
王东生心里也打鼓。
钱被他败光了,说起来和朱寡'妇没有半毛钱关系,但是他左思右想,那日朱寡'妇耳朵上的金耳环始终在他眼前晃荡,比她那对奶'子还让他心神荡漾。
鬼使神差地,他就来了。
舔'了舔'干巴巴的嘴角,他掂量了下说辞,小心地道:“那啥,嗨,我那不是老有人打牌嘛,里头有个叫谢三儿的,我们从小长起来的,关系挺铁,他老来我这打牌,一来二去的,输不少,上次你交的房租我就借给他糊口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上,这不就没有本钱了嘛,所以去不成了。”
朱寡'妇一对娥眉拧成了麻花,黑白分明的一双眼上下一打量,狐疑地问:“全借给他了?那你上我这来是啥意思啊?告诉我这店你要自己开还是咋的?”
王东生搓搓手,讪笑两声,才道;“也不是,我就是想跟你再谈谈房租,那啥,合同咱们可以改改,把租赁时间给你延长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然后你再付个半年一年的房租都行,这不是我去省城的钱也有了,你这小卖店还能开得更长久了嘛,是不,大妹子?”
让他不租了那是不可能的,别说到嘴的钱没有吐回去的道理,就是让他吐他现在也吐不出来,所以他从一开始打的算盘就是直接加租,再从朱寡'妇这里套一笔钱。
朱寡'妇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说王大哥,你不是在开玩笑?”
“这……这咋是开玩笑哩?”
“不是开玩笑?你当我这是印钞机呢,想要钱就能掏出钱来?”朱寡'妇刻意压低的声音也难掩不满,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眉毛都要立起来了,“朱小子他爹没了之后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守着这点抚恤金过日子,我自己去镇上接点手工活补贴家用,这才支撑到现在,租小卖部的钱还是从抚恤金里出的,剩下的钱都用来进货了,想着卖了货就能周转开,到时候除去付给你的下一笔租金我还能有些盈余,娘俩的日子也能宽泛点儿,你现在让我加租,我上哪给你弄钱去?”
朱寡'妇本来就是个炮仗脾气,这钱字又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