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跟随着而来的金霞洞天的守护者,落地之后看着女子怀里那伤势吓人的青年,一个个都停下脚步,相互对视,眼中都是惊骇。
这明明是被那风土所伤,能活下来,也真是运气够好啊!
有个黑衣中年人瞬身而来,见着这一幕,微微叹气,无奈道:“姑娘,进门时就有前言,规矩得守的。即便是你救人心切,也不可如此惊扰一地生灵啊!在此处天地,神仙修士,从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东西。”
漓潇只是轻声问道:“你要如何?你能如何?”
中年人一时语结,怎的这些个年轻人火气都这么大?
中年人叹气道:“下不为例,再敢如此,别怪我不念情谊了。”
事实上,漓潇压根儿不晓得,她与这金霞洞天的守护者们,有什么情谊。
顿了顿,漓潇还是拗着性子询问道:“前辈姓甚名谁?认识家父?”
中年人气笑道:“问这作甚?不会给你开后门儿的,再敢如此,哪怕我跟你爹真认识,也要不会留情面了。”
说罢转头看了看身旁几人,瞪眼道:“看什么呢?还不回去?”
有个人嘀咕道:“老大,真跟这小丫头的老爹认识?”
中年人扯了扯嘴角,悄咪咪以灵气包裹一粒药丸丢给漓潇,然后轻声道:“同乡罢了。”
倒也不是不愿意说,说了丢人罢了。
难不成与那丫头说,当年你爹嫌我挡道,一巴掌给我拍成了重伤?
同乡却是真的,桐州,樵西县人嘛!
漓潇接过药丸,抱起刘清,沉声道:“青白、风泉,你们自行护道。”
说罢便拔地而起,瞬身去往一处山中,寻来寻去,落在个有三丈方圆的山洞之中。
漓潇捻起方才那人给的药丸子,思量再三,还是喂给刘清。
挥手将刘清身上清理干净,漓潇这才低下头,眼睛红彤彤的,言语都有些嗔怪,“怎么又受伤了嘛?比上次被那合道修士伤的还要重。”
好在青白拼命护主,若不然,他肯定还要受伤严重。
半月时间,漓潇抛下一切事情,整日不眠不休以灵气帮着刘清梳理筋脉。可半个多月了,这家伙还
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再以灵气疗伤,就有些得不偿失了,漓潇便停下调戏,轻轻依偎在刘清身旁,听着他心跳而已。
一条不知名讳的长河,一艘小舟随波而下,两岸忽而雷霆大作,忽而风沙迭起。
小舟之中,年轻人猛然惊醒,只觉得口渴难耐,想去摸腰间酒葫芦,结果却摸了个空。
他只得缓缓往前爬去,伸手鞠起一捧河水,狂灌下去。
刘清长长舒了一口气,左右各看了一眼,当即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幻境?”
一阵河风吹过,只有一侧岸上,还有那光影流连。
刘清只看到,那处光影之中,既无日月也无星辰,只有一团白茫茫,与自个儿那柄本命剑的神通世界差不多。
看了许久,小舟随波而下足足十余里,那画面之中,终于有了变化。
只瞧见一片虚无之中,猛地聚起一阵涟漪,有个看不起模样,甚至没有实质肉体,只有个人身模样的不知名存在,开始在那片虚无之中游荡。
小舟又下百里,那个存在似乎是觉得有些无聊了,开始竭力嘶吼。
此刻,他手中多了一柄斧子。
只见他不假思索便挥斧子,霎时间,一条细线将那白茫茫分开,化作清浊二气,清气上升为天,浊气下降为地。
小舟再下数千里,刘清只觉得过去了数万年。
光幕中那个影子,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