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里头的一位神游修士。
入了炼虚三境,了不得了?
人群中那个黑衣中年,打从刘清走过来,就一直盯着其腰间黑牌,忍不住便眼皮子打颤!
这位蒲黄山一峰之主,实在是有些想不通,为什么刘清腰间铁牌,篆刻的是“天下渡刘清”?
他刘清不是土生土长的秦人吗?哪怕去了天下渡,杀妖立功,铁牌也只可能篆刻胜神洲刘清,哪儿会是天下渡刘清?
刘清朝着张见秋说道:“去给我拿一张凳子出来。”
小男孩点了点头,跑去屋内,费力搬起一条长凳,稳稳当当放在刘清身后。
灰衫青年缓缓坐下,翘起不翘个二郎腿,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
酒。
这些人怎么就不晓得去梨茶镇瞧瞧呢?就知道给人当枪使?
“秀芹是我们救下,已经是我们家人,你这卖身契,谁卖的,你找谁去,我一枚铜钱也不会给你。”
说罢又转头看向那位神游修士,淡然开口:“莫非是觉得我刘清好欺负?所以一次次上门寻衅。还是因为你家山头儿硬极了,经得起剑落山河?”
说话时,其实另有心声传去,夹杂剑气拳意,直入那神游修士耳中。
“即便我宰了你,蒲黄山又能如何?不怕告诉你,我现在还就是靠山多,那三座宗门只是盟友罢了。本想着宰了南守之一次,咱们扯平就是,结果你们又悬赏又造势,真打算与我不死不休?”
“又或者说,你不太相信,刘某一介神桥武夫,留不住你这八境修士?”
那中年汉子想了又想,一步跨出,抱拳开口:“谢刘山主留我一命,话我会带到。”
说完便走了,老鸨子顿时没了主心骨,就连斜对面那尤见赊,此时也有些气急败坏。
“你蒲黄山不是与刘清不死不休吗?就这么走了?”
刘清又灌了一口酒,笑盈盈开口道:“现在轮到咱们聊了,今天的事儿,是算你摩挲园跟酒仙庐的事儿,还是你朱夫人与我刘清的事儿?”
老鸨子腿都有些打颤,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仙都给吓跑了,我能如何?转头瞧了瞧那茶楼,瞧见尤见赊面沉似水,只好硬着头皮,说出来事先预备好的言语。
“早就听说刘清买下山头儿,开宗立派,算是真真正正的江湖侠客了。怎的,要仗着武力来压我这小小生意人?”
话说的极其强硬,可腿肚子,打抖不停。
结果刘清笑盈盈开口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那乌烟瘴气的地方,有几位女子是自愿入内,又有几位女子,是被逼入内?”
杜秀芹咬着牙走上前来,沉声道:“东家,她们那边儿的女子,不是拐来,就是强逼来的,没几个自愿的。”
刘清淡然一句,“那说杀也能杀,朝廷管不了的,我管就是了。王爷都打残了一个人,你算什么?”
早就听说了成王受了重伤,难不成是这家伙打的?若真是如此,自己当真如同他所说,算个什么?
或许是觉得吓这个老鸨子太过无趣,刘清干脆取出寿山石,开始刻章。
如今几乎每日都要刻上几方,可实在不是专门学过,大多都是四字或四字以内,篆字杂密的闲章,一时半会真刻不来。
所刻印章,大多数都是阳刻,阴刻的,已经娴熟无比了。因为相比阴刻,阳刻更能锻炼下刀之果断,于剑术大有裨益。
黄椿摇了摇头,干脆招呼众人回去铺子,唯有张见秋不愿回去,踮脚站在一旁,看着换了一身灰衣的年轻人起刀刻章。
张见秋问道:“东家,刻的字,我咋都不认识。”
刘清却笑问道:“给你的那本薄书,字认的全吗?”
张见秋憨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