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夜,月夜的夜。”穿着黑色吊带裙的夜夜很配合地回答。
“至于为什么要教训这几个家伙嘛……”她调皮地眨眨眼,忽然凑近了成澈。
压低声音,像是在透露一个很重要的秘密:
“因为他们三个长得都没你帅,我看到他们就来气。”
她靠近时,晚风轻轻拂过,成澈忽然闻到了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沁人心脾的清冷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味,像是盛夏的海风吹过悬崖岸上的山林,轻吻在阴暗树影下绽放着的不知名花朵。
成澈有一瞬间的恍惚。
16岁盛夏的海风气息忽然开始在他的记忆中翻涌。
——等等,不对啊,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就算了,弯腰驼背的糟老头子也勉强能忍,但这女人竟然拿他来跟一条狗比帅?
成澈莫名地有些躁,他张口刚想说话,“哇啦”一声,呕吐比言语更先到来。
夜夜靠得实在太近,再加上她身上香味诱人,成澈的厌女症又开始发作了。
“你晚饭吃多了吗?”夜夜奇怪地看着他。
不等成澈回答,她又自言自语起来:“要不趁着你呕吐的机会,我先逃跑吧?”
成澈哪能让她就这样离开肇事现场,伸手就想抓住她。
他的手还没来得及触碰到她的胳膊,头顶的苹果树上忽然落下来一只红里透绿的苹果,“咚”一声砸到了他脑袋上。
“嘶……”成澈被砸得弯下了腰,捂住脑袋倒吸凉气,吐不出来了。
他下意识抬起头一看,这才发现树冠里竟然隐约坐着一个光脚丫小女孩,细小的胳膊悬在空中,定格着往下面扔东西的姿势。
这小女孩显然是在成澈到达园子前就已经爬上树了的。
园子里热热闹闹地上演了这么一出大戏,她竟然就一直端坐在树冠里,悄无声息地把各路人马的表演尽收眼底。
“是你扔的苹果?”成澈一阵头疼。今晚怎么碰到的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小女孩不吭声,她哧溜哧溜从树冠里爬下来,在树干距离地面约莫一人来高的地方往下跳。
等她“扑通”一声落地时,成澈借着月光看清了她的模
样。
是一个身材孱弱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八、九岁,乱糟糟的泛黄头发胡乱在脑后扎了个辫子。
大大的脑袋挂在细细的脖子上,小胳膊小腿儿也都是细弱的。面黄肌瘦,脸蛋和衣服都是脏兮兮的,一看就是穷人家营养不良的小孩。
小女孩紧抿着嘴唇瞥了成澈一眼,然后又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扫过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受害者”。
紧接着,她一声不吭地扭头就跑,光着的脚丫在泥土地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喂!你是谁家的孩子?”成澈喊道。
小女孩没有回应他,脚下的老翁倒是有了作——成澈感觉自己的脚脖子被人抓住了。
低头一看,那老翁已经在地上翻过身坐起来,形容狼狈,死命抱紧了他的小腿:
“好哇,世界冠军,原来是你把我跟狗蛋给打了!”
听起来,狗蛋就是那小男孩的名字了。
“我没打你们啊?是那个穿黑裙子的……”成澈扭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什么黑裙子女人的身影?
糟糕,刚才光顾着注意小女孩,一不留神就让夜夜给趁机溜走了。
“什么黑裙子白裙子,我一翻身就看到只有你一个人站在这,不是你打的还能是谁?”老翁吹胡子瞪眼地。
“大爷,你刚才进园子的时候也看到了吧,是个长头发女人在打你家孙子,我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