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明低头一想,洛阳之事少林也早已知晓,只是假僧人之事需要告知少林。至于追杀自己的那个廖大山,恐怕不除掉自己也不敢回去复命,便觉眼下除了躲藏起来,找机会再去少林或是回去找师父,似乎别无他法。
余江海又说道:“现下小僧身上有伤,只怕难以支撑。待小僧伤势稍有好转,能够勉强支撑,便想办法返回少林。”
叶子明见他左肩衣衫破碎,肩上掌力所伤之处,皮肤已然微微发紫,说话也是有气无力,便说道:“如此也好,疗伤要紧。”
两人商议已定,便在附近寻了一处僻静之地,晒干衣衫,睡了一觉,便起身去寻市镇。两人都没有留意到,那截一人多长的树枝还横在河滩之上,枯枝一侧,还挂着一片灰布,那是从余江海的僧衣上扯落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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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明和余江海自然不知道,少林寺议事堂中此时正发生着一场争论。
行光和行智等人已经返回少林寺。当时,行智率人折腾许久,居然在山道之上遇见了已经脱困的行光。于是,两人兵分两路,行智带了部分人手送伤者先行回到少林寺,行光则带人去了洛阳,除了见到了几十具尸体,一无所得,只得又返回了少林寺。
此时众僧早已得知,这一次他们的对手是魔教,而如清深夜出逃,而《易筋经》也不翼而飞,显然便是如清盗走了《易筋经》!这个如清,身上显然藏着太多的秘密!
议事堂中,多位行字辈高僧愁眉紧锁。行空的大弟子如言朗声说道:“据如松所说,昨日夜间,如松无意间发现如清离开藏经阁,因见他形迹可疑,便远远跟在后面,不料,没过多久,如松便看不到如清的踪迹。又过了片刻,如松听见梵净堂附近有响声,便赶了过去,便在此处遇见了巡夜的弟子。如松的身上也搜过了,并无可疑。”
行空点了点头,说道:“如松之言,看起来并无问题,他身上也搜了,便让他回藏经阁吧。”
行智说道:“听他这般说,似乎并无可疑,只是……听说如清是多年前我寺弟子在外搭救的,后来便带回了寺中。
入寺之时,寺中长老照例应当也验看过,他绝不可能身负武功,不过……如清的住处搜查了吗?”
如言说道:“因事关重大,如清、如松以及藏经阁其他所有弟子的住处都搜查过,都没有什么发现。如清平日里也只是在藏经阁的西阁中抄写经书,西阁之中,皆是佛经,武功秘籍皆在东阁,他这一身武艺从何而来,倒是令人不解……”
行光却说道:“若是入寺之时不会武功,现在却有了一身武艺,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在寺中偷学,但西阁中并无武功秘籍,说要偷学,也未必容易;二是……这个如清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如清了!”
行空顿时脸色凝重,忙说道:“如此说来……莫非……如清平时可曾出寺?”
如言说道:“据藏经阁弟子说,如清有时也随同管事弟子外出采买物件。”
行空却脑海中灵光一闪,说道:“这……莫非是偷梁换柱之计!”
堂中众僧皆是浑身一震,只见如言急忙说道:“如此说来……弟子还注意到一件事,弟子看了他抄写的经书……”
行智急忙问:“有何异常?”
如言又说道:“从他这几个月抄写的经书看,似乎与之前的笔迹不大一样!”
如言说罢,便从怀中取出两卷经书,呈到诸位长老面前,行空等人慢慢翻看,心里愈加不能平静,行空说道:“看来,此如清果真不是彼如清也。世上竟有如此相像……莫非这两人是孪生兄弟?先让其中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混进来,再来个偷梁换柱,然后趁机下手?”
行光说道:“方丈师兄所言极是!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