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峰听到赵信竟说白怡死了,瞬间酒醒了一半,“刚刚才命你去盯着,怎么一会儿工夫,人就死了?”</p>
赵信抿了抿唇,心中也是十分愧疚,“下午与师兄告别,我马上就去部署了。当时还好好的,可没多久,就在刚才你们晚宴的时候,我的人就来禀报,说她死了。”</p>
“当即我就去看了,那死状奇怪,像是中毒。可我请了仵作去看,仵作看了却说验不出来。”</p>
“嘴里既没有白沫,指甲也没发黑,银针也探过,毫无异常。”</p>
柳念雪和裴峰听了,都不由得望向对方,见两人眼中都是疑惑,一时间,也没了方向。</p>
裴峰皱着眉头,问道:“如此,你怎么断定是中毒的呢?”</p>
赵信略略思索了一下,有些犹豫地说道:“那女人的死状恐怖,仿佛是要从身子里抠什么东西出来,衣服都巴拉开了,脖子那儿抠出很多血痕,指甲都抠断了。”</p>
“那仵作也说,看这样子似乎是受了极大的痛楚。确实是像中毒一般。可那血痕都是鲜红,一点也没有发黑。着实奇怪。”</p>
赵信说的时候有些犹豫,本是担心柳念雪一个姑娘家,听到这些会害怕。偷瞄了一眼,发现柳念雪并无异常,只是沉浸在思考中,不由得倒也有了几分佩服。</p>
裴峰听了赵信的话,叹道:“若真是中毒,看来也是极厉害的毒药,什么人要下如此狠的手?”</p>
赵信摇头道:“不知道,守门的人说,下午换班之后,根本就没人来过。只有今天上午,芳兰去过。可我问过仵作,若真是中毒,他从没见过,有什么毒药还能延时发作的。”</p>
从赵信说话开始,柳念雪一直在沉默。</p>
直到此刻,她才叹了口气,说道:“看来此人,必是与白怡有着深仇大恨,才会下此毒手。”</p>
“在这宫中,与白怡有仇,又有本事在冷宫毒死她的人,难道还不是呼之欲出了吗?”</p>
裴峰和赵信都被柳念雪说得糊涂了,不由同声问道:“谁啊?”</p>
柳念雪冷哼一声,“不就是我吗?除了我还有谁啊?”</p>
两人被柳念雪说的愣住了,不过,裴峰马上就明白了柳念雪的意思。</p>
赵信向来是个不谙阴谋的直肠子,听柳念雪这么一说,仿佛觉得也有几分道理。</p>
不过,他向来对自己人十分护短,只觉得嫂子怕是容不下这白怡了,定是白怡又做了什么过分之事。</p>
便呆呆地问道:“那,这是啥毒药啊,嫂子哪来的那么厉害的毒药?”</p>
裴峰听他这样问,便知道他认真了,无奈地笑着说道:“你嫂子的意思是,下毒之人,是想将此事嫁祸给她。”</p>
赵信挠了挠头,“可此事又没证据,怎么诬赖嫂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