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细长柄的木勺舀了一勺直接倒在她掌心,让她用另外一只手在掌心打圈把泡沫打出来,然后再往头发上摸。
李娘子不耐烦,随便打了两圈就把洗发膏摸到头发上,然后开始咔嚓咔嚓的抓挠头皮。
聂青禾:“…………”这是和自己的头皮多大仇多大恨啊。
她提醒李娘子温柔一点。
那边上门女婿下意识地就点头如啄米。
李娘子:“再来再来,别抠抠搜搜的。”
她又嫌弃偌大的铺子不舍得花钱买个铜盆给主顾用,竟然用这沉甸甸的瓦盆,真是寒酸。
聂青禾懒得理睬她唧唧歪歪的嫌弃,只教她正确的洗头方式,怎么按揉,怎么打圈,怎么搓洗,反正就是不能暴力拉扯挠抓。
李娘子被聂青禾折腾的没脾气了,温柔地按揉了一会儿,如愿得到了第二坨洗发膏。
聂青禾还给她倒了一点温水上去,立刻就揉搓出了丰富的泡沫。
李娘子惊讶得直叫唤,“真爽,舒服!”
陈子健和聂大力为了避讳早跑到屋里去干活了,听见李娘子在那里叫喊,俩人想笑不敢笑,都憋得脸通红。
聂青禾舀了温水给李娘子稍微冲洗一下头发,然后倒给她第三勺洗发液。
李娘子乐了,“还行,不抠门!”
聂青禾:我倒是想抠门,可你这头发也太脏了,只怕从来没洗干净过。又长又脏又密,不费洗发液才怪呢。
冲洗干净以后,聂青禾让男人拿手巾过来给他娘子擦头。
李娘子坐在凳子上舒服得直喘气,“舒坦,这脑袋就跟揭掉了一层痂一样,一下子舒坦了。”
她看看瓦盆里,褐色的水里居然飘着一层油,还有一层白白的东西,顿时恶心得不行,吆喝着男人赶紧把水倒在南边的阳沟里。
她急着问聂青禾这洗发膏怎么卖,她要买。
聂青禾笑道:“李娘子对不住,这是药,不是洗发膏。”
李娘子急了,“药好啊,药我也买,多少钱我都买!”
聂青禾摇摇头,“不是不卖给您,是药三分毒,都要讲究剂量的,使用不当可能会中毒,所以不能给娘子带回去。”她知道李娘子这种人,如果不把事情说得严重点,那肯定会纠缠不休。
里面圆皂角和茶籽饼等几味中药的份量太多,还有几味药材例如苦楝子有毒,不能入口。如果卖给她,拿回去以后误食或者小孩子洗头的时候吃下去不舒服,怕是要找铺子的麻烦。
李娘子将信将疑,“还有毒?那……我洗得很舒服,没觉得有毒。”
聂青禾微笑:“所以要掌握剂量和洗头方法,我刚才不是教您了么。”
李娘子:“那……这一次多少钱?下一次还能来洗不?”洗得真舒服,这会儿一点都不痒了,还挺清爽轻松的感觉。
聂青禾:“这一次不要钱。”
李娘子:“??!!!”
她原本以为聂青禾要说个天价宰一笔,结果说不要钱?这是逗着她玩的?
聂青禾看她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解释道:“第一次不要钱,如果您觉得有用,两三天以后再来洗,顺便付第一次的钱,直到头皮问题得到改善。”
李娘子头发上的水把衣衫打湿都忘记擦,急着问:“那我得洗几次才能好?”
可别耍心机,到时候让她来洗个几十次吧?
聂青禾:“您这种情况不算严重,洗五次就能改善。”
李娘子最关心钱的问题,“那洗五次一共多少钱?”
聂青禾:“一次六十,连洗五次,如果没有改善全部退款。保证您洗得舒心,洗得放心,不花冤枉钱。”
聂青禾对这个药方非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