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那待遇和态度是绝对不同的。
听了一会儿,她就了解这些妇人为什么扎堆来买首饰了——金台城新人知府的夫人从老家过来了,知府夫人一连举行了三场宴会,第一场宴请丈夫同僚们的内眷,第二场宴请城内有头脸的大户人家的老太太和太太们,这第三场则是一个游园会,邀请城内有身份人家的年轻娘子和姑娘们去赏石榴花喝茶。
金台城除了那六姓祖传的大户,另外还有不少新起来的士绅、商贾之家,这些都是知府公务需要打交道的。
不过眼前这群并不是真正的富贵之家,真正富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们基本不会一群人扎堆挑首饰,她们会自己送金银去铺子里按样加工,不管是编髻还是打别的金银器,都务求有自己的特色。
她们最隆重的那些首饰都是京城最大的金楼订做的,都要錾刻上独家标志。金台城这边首饰铺子做出了新花样,为了推广会主动送去家里让她们过目挑选。
而且就算她们心血来潮想要逛街进铺子,也是大群丫头婆子前呼后拥的,直接去雅间喝茶吃点心,再慢慢挑几样罢了。
这些富贵人家不是普通人能接触到的,她们都混自己相当身份的圈子,就连城中的中产小康之家的妇女,也没资格在她们面前交际,所以聂青禾目前也不把她们列为目标客户。
至于城内的下层贫穷百姓,她们都是用木簪、铜簪,很多人一辈子都不敢进这种豪华首饰铺子踩个脚印,自然也不是她的目标客户。
聂青禾的目标客户,就是眼前这一群扎堆买首饰,还满头珠翠又兴奋又心虚的妇人们。
她们是城内的中层,一般都是小康家庭。
她们都想去参加这第三场游园会,因为知府夫人允许妇女们同乐。
这可是非常重要的露脸场合,不但能结识大户家的太太们,还能在自己的圈子里炫耀呢,谁没去谁丢人!谁去了打扮寒酸,谁丢人!
她们不能实现首饰自由,但是又有显摆的需求,且还有专门的圈子,大家互相攀比又互相提防,生怕谁比自己打扮得更华贵了去,所以她们喜欢一起买,还喜欢买一样的大众款、镀金银饰品。
看那个被叫做方娘子的方脸盘妇人就知道了,她插戴得最多,里面还混着一些银鎏金、铜鎏金的,整个头金碧辉煌,她小心翼翼地端着脑袋,不是怕掉了首饰就是怕折了脖子。
聂青禾都替她累,就那些展示首饰的假头,都没她的头承受得重量大。而且这样打扮梳头插戴的手艺可很关键,一个不慎那就发髻松散首饰坠落,不但丢东西还丢面子呢。
方娘子今儿很兴奋,因为今天出来她打扮得最端庄华贵,插戴的头面最成套最好看,富丽堂皇的,特别气派。
她还带了一个丫头呢,其他人都没有!
她挤兑那个插戴最少又只看不买的妇人,“我说张家的,你也得打扮起来了。咱们出门,可不只是自己哦,还带着男人的体面呢。我说你要是不会梳头呢,你就请个插戴婆,她帮你梳得又好看又结实,把长长短短的发饰插上去,又好看又气派。你看我!”
她微微抬了抬下巴,用手捧着脖子给她们展示,“找城西的温娘子梳的,她手艺可好得很,平时找她梳妆插戴的人都得排队呢。我这也是沾了我们小姑的光。”
当中有人立刻羡慕得很,恭维道:“那得不少钱吧?”
方娘子又微微歪了歪头,笑道:“也没什么,她给别人梳妆插戴,每次都要三钱银子,我这个只花了一钱。”
聂青禾默默地算了一下,一钱银子,那就是一百个钱,看来插戴婆还是很赚的。
和方娘子一直不对付的赵娘子笑了笑,颇有点阴阳怪气地道:“那你过两天去游园会,是不是得请温娘子陪同啊,我听说温娘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