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亏不亏,崆胤寺就在这里,又不会跑,还怕吃不上不成?”老夫人呵呵笑起:“倒是你们,能吃就多吃点儿,能吃是福,日后可没这么好的机会咯。”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怪异,可看老夫人笑呵呵的,左氏也不好多说什么,只陪着笑。
老夫人又问起老国公夫人来,左氏道:“娘年纪大了,虽然也很想来跟您说说话,可前些日子才病了一场,折腾不得,这才没来的成,还叫我跟您告罪呢。”
老夫人忙就摆手,关心道:“病的怎么样?身子好才是重要的。”老夫人今年六十八,老国公夫人比她大了四五岁。
“劳您关心。”左氏笑着回:“吃了药,好多了,就是不能到处折腾的很。”
老夫人自又点头称是,又说以后机会多的是,不在于一时。
又说了几句,左氏知趣的告退:“今儿您旅途劳累,我就不打扰您了,赶明儿,和您一起诵经念佛。”
老夫人笑呵呵应下了,目送着左氏一行人离开后,回头随意吩咐一句:“今日大家也都累了,且先歇一会儿,再用晚膳,等到明日再诵经礼佛。”众人自然应是。
接着,老夫人却是给沈壁指了间房子,众人一瞧,不由又羡又妒,那可是这里地处最好的房子了。
沈壁和老夫人道了谢,领着丫鬟婆子们进了房,知竹和青珠安排人开箱笼,摆物什。一切都有条不絮的进行,青珠瞧着就笑:“还是老夫人待小姐好,知道小姐不喜人多,特意将这院子给了小姐。瞧瞧这里,依山傍水的,风景多好呀!”
知竹也笑着应和,又服侍着沈壁洗漱,换衣。
沈壁收拾完,在此处转了圈,又呷了口茶,才淡淡的‘嗯’了声:“好是好,不过某些人,怕是瞧不过眼了。”
青珠可不懂话外之音,沉浸在喜悦中偏头笑问:“小姐这是什么意思呀?”
沈壁瞧了她眼,不由笑着摇头:“没什么,该知道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小姐,那会不会有事?”知竹却是担忧:“不如,我们给老夫人说声,把这地儿换换?”
“为何要换?”沈壁嗤笑:“这是祖
母对我的好,不好好儿接着,着急忙慌的退了,让祖母怎么想?如此,岂不伤了她老人家的心?”
“可您不是说……”
“知竹!”沈壁肃声打断她:“你向来聪明伶俐,有些事情,即便我不说,你当也是清楚。倘若真有人瞧不过眼,那岂是我们想要退避,便能避免的了的吗?”
知竹不由怔愣,随即脸上升起一丝局促,明显已明白过来,很不好意思。
“所以……”沈壁见状,声音带着一丝严肃继续道:“与其一再退让,不如迎难而上,软弱的逃避,是无能的表现。无能者,就活该被欺凌,霸辱。只有自己强大起来,才能让人不敢等闲视之。”
说到此处,微顿片刻,又软了语气:“母亲不也说过,受了委屈,就得找回场子,否则弄得自己灰头土脸,到头来,什么好都得不到。”
知竹神色逐渐正色下来,听罢立刻点头:“我知道了小姐,是知竹太想当然了。”
她能有这样的悟性,在沈壁意料当中,当即便很欣慰的点点头。
而此时,青珠也略略回过味儿来,惊诧起来:“小姐,谁要找我们麻烦啊?”
“……”沈壁和知竹对视一眼,满是无奈。
后者戳了戳青珠的额头,笑骂:“行了,就你这小蹄子话多,管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赶快把屋子收拾了,伺候小姐歇息会儿,行了一天的路,小姐怕是累的很了。”
青珠捂着额头‘哎哟’一声,五官都挤到了一块儿。
她揉着额头,撅着嘴巴嘟囔:“知竹姐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