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高时身旁时,看到他纠结的面色。
他不自觉的皱眉:
“有?话就说,少吞吞吐吐的。”
高时一个机灵回过神来,如同?倒豆子般把今儿的事儿说了出来。
只是他并不知太后是如何对温宓的,故而,他在说的时候,用词很是小心翼翼,只说了温宓从慈宁宫出来时,面色不大好。
赵景沉默了一会?儿,问:
“璟妃那里可请了太医?”
高时摇摇头,那种情况下,便是温妃娘娘真的不舒服,又怎么会?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去请太医呢。
再说了,太后娘娘是皇上的亲生母亲,只要她没在明面上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就连皇上也不能反驳。
在这以孝治天下的年代,皇上更是要以身作则。
只是可怜了温妃娘娘,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
接连几日,温宓都被太后给留在慈宁宫抄经,每日都很晚才?回去。
这日,温宓正在小佛堂抄经,一旁小桌上的香炉白烟袅袅,散发着阵阵浓香。
她时不时的用帕子遮着鼻尖,企图隔绝一些?味道
。
不知怎的,她往日只是不喜浓香,可近日许是问多了浓香,竟是有些?胸闷气短。
且她昨日来了小日子,腹部也有?些?隐隐作痛,难受的紧。
温宓看了眼一旁越来越薄的经书,心下宽慰。
照她的速度,明日就该抄完了。
届时,太后总不能再拿抄经的事情来难为她。
她刚抄满了一张纸,正要放下笔换一张时,门外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是红玉。
她屈了屈膝,对温宓极为恭敬:
“温妃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正殿。”
温宓没多问,因为她知道,就算问了,也问不出什么。
她跟着红玉到了正殿,远远的就看到一抹明黄色的身影。
温宓心下了然,难怪会让她出来。
殿中,温宓规规矩矩的朝两人弯腰请安。
太后打量了温宓一眼,见她举止规矩,没有一丝不对劲儿的地方,面色微缓,叫起后对着赵景笑道:
“你瞧,哀家就说了,温妃在哀家这儿只是替哀家抄抄佛经,你偏不信,如今见着人了,可是放心了?”
赵景微微勾唇,没应太后的话。
他视线落在温宓脸上,见她唇色泛白,当即就稍稍拧眉道:
“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可是累着了?”
赵景话音甫落,温宓就察觉到太后微凉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温宓心里苦笑,皇上啊,您也忒会?给臣妾找事儿了。
她声音平静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不累。能为太后抄经,是臣妾的福气。”
这句话说的有?多违心,也只有温宓自己知道了。
不等?赵景问第二?句,太后就接过话茬:
“看把皇上心疼的,哀家又不是那吃人的老虎,还能把温妃吃了不成?”
“既然皇上担心,那就带温妃回去罢,省的把哀家当恶人。”
太后越说,心里越是存了气儿,她扭头,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温宓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不吭一声。
她不是那种没眼色的人,太后摆明了是在跟皇上赌气,要哄也是皇上哄。
赵景无奈道:
“母后者言重了,您怎么会?是恶人呢。朕只是看璟妃面色不大好,问了句而已。”
然而,赵景的好声好气,并没有?换来太后的好言
相对。
只太后到底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