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洞中,心有余悸,那声虎啸离他们太近了,老虎顺着气味儿寻到这儿来是迟早的事情。
傅山又受了伤,若与饿虎搏斗,只怕很难有胜算。
如今大雪封山,他们若是离开这,又去哪里寻到如此隐蔽安全的地方,苗淼淼一时有些头疼。
;不必担心,这是黑熊洞,残留着黑熊的气味儿,一般的野兽不会轻易靠近,更何况外面的壕沟里有竹刺,咳咳咳——傅山出言安慰,却扯动了背后的伤口,忍不住轻咳了起来。
;大哥,你喝口热水缓缓,让我看看你的伤。傅海从保温杯里倒了热水给他,随即便要扯开他的黑熊皮看他背后的伤势。
傅山一把捏住他的手,制止他的动作,瞟了一眼苗淼淼道:;我无碍,你们不必担心。
苗淼淼也给自己倒了杯热水,见他唇上毫无血色,心中隐约猜到他的伤口崩开,只不过不想让他们担心,故意瞒着罢了。
;话虽如此,但还是小心谨慎些好,晚上我和小海轮流守夜,你不必强撑着。苗淼淼起身将拎回来的鱼埋到了洞外的雪地里。
;这点伤对我来说不打紧——见她如此为自己考虑,傅山眼中露出点点欢喜。
对于他流露出来的喜色,苗淼淼选择无视:;不让你守夜,是想让你伤快些好,我们三人当中唯独你会武功,若是老虎真的来了,也唯有你能与之搏杀。
苗淼淼朝他发了火,这男人到底明不明白眼下的困局,都这个时候了,还逞什么能。
傅山见她生气,没再多言。
虎啸声一直响彻到夜里才没了动静,三人在洞中撑到现在,苗淼淼让兄弟二人先睡,今晚由她看守。
小镐一刻都不曾离开过手边,就连手电筒都被她牢牢握在掌心。
只要洞外有丁点异常的动静,她都能迅速的打开手电筒照射过去。
兄弟二人虽说侧躺在一处,可二人都未曾入睡,皆不放心让苗淼淼一人守夜。
终于熬到了第二日早上,苗淼淼松了一口气,起身去洞外的雪地查看是否有猛兽的脚印。
还好,一切如常。
傅山和傅海醒来后,也在洞外勘察了一番,并无任何发现。
想来昨日那只老虎应该只是路过,不过为何要嘶吼那么长时间,难不成是遇到了什么危险,又或者是在捕食什么动物?
苗淼淼并不想知道这些,她现下只想快快吃了烤芋头躺进自己的睡袋里。
白日,洞中的安危便交由了兄弟二人。
一连过了数十日,都不见老虎寻到这儿来,众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望着洞内山壁上划掉的黑线,算算日子,已然到了十二月中旬,这也意味着她家亲戚要来了。
这几日,两兄弟明显能感觉苗淼淼情绪起伏很大,比如现下,虽然傅海已经成功掌握了爬树的技巧,可苗淼淼还是对他诸多不满,连带着对傅海也没有一个好脸色。
;大哥,她这两日是怎么了?傅海都有些不敢招惹这祖宗了。
傅山摇头,他也弄不明白苗淼淼这是怎么了。
很快到了夜里,傅山就明白了一切。
凌晨一点,苗淼淼忽然觉得下腹一阵坠痛,紧接着便有一股热流涌了出来,顿时察觉不妙,以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山洞外,将仅有的一包姨妈巾拆开,取出一片十分不舍的垫在了身下。
这玩意儿用一片少一片,什么时候她才能出山,苗淼淼仰天长啸。
解决了生理问题,回到洞中见两兄弟齐齐看向自己,苗淼淼捂着肚子,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