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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圣人感恙,父王和相王带着仙蕙和乐云进宫探望,仙蕙和乐云便留在宫里侍奉汤药,若不然,我们就带她们来为曹大哥助威了。”
李重俊摇摇头一脸惋惜。
李隆基一脸正色道:“曹大哥可不要分心轻敌,这陈大慈还是有几分本事的。”
“我分个什么心?她们来了我才分心呢!”
曹悍没好气地白了二人一眼,刚送走一位太平公主,好不容易才消停会,他可不想整日周旋在几个女人中间。
这些李家女,不论大小,没一个好对付的。
“圣人感恙,严重吗?”
毕竟是七十多的老太太了,经不起折腾,一旦卧病在床朝廷立马风声鹤唳。
李重俊道:“伤风着凉,应该不碍事。”
李隆基忧虑道:“计成州看过了,病情无大碍。只是神都苑的案子查来查去没有头绪,圣人对此很恼火,这几日因为一点小事降旨申斥了不少朝臣。
圣人罢了早朝在东上阁养病,却只准二张在御前侍奉,连太子和我父王还有姑姑想要留下侍奉汤药也不许,好说歹说,才准仙蕙和乐云留下。”
李重俊大咧咧地道:“圣人年迈,疑心病越来越重。”
李隆基叹口气道:“最怕的就是圣人宠信二张过了头,连自己的儿子也不信,那可就糟了。”
曹悍明白李隆基的担心,二张衣不解带地侍奉在御前,太子和相王还有太平公主却难以靠近,鬼知道这往后宫里传出的旨意,究竟是圣人的还是二张的?
“希望圣人早点病愈,振作精神吧!”
曹悍见李林甫神情恹恹,一副大病未愈的颓丧模样,心中暗笑,嘴上却关心道:“哥奴这是怎么了?”
“唉,别提了~曹兄,小弟...命苦啊!”
李林甫大蒜鼻头耸了下,挤出些伤感泪花,“小弟在东宫推广麻将,被左肃政台的人上奏弹劾了!污蔑小弟用奇巧博戏媚上惑乱皇储,以至让东宫臣属玩物丧志!
左肃政台的御史在奏疏里将小弟一通臭骂,将小弟比作弄臣!唉~小弟的冤屈,如泼天之大!呜呜呜~~”
说到伤感处,李林甫掩面而涕。
曹悍
拍拍他的肩膀,关切道:“然后呢?”
李重俊也颇为同情地道:“御史大夫杨再思以此为借口,向东宫上了一份劝谏书,劝说父王切不可宠信弄臣,不务正业,沉迷于新式博戏当中。消息传进宫里,圣人召父王入宫询问,回来后父王就把李主簿痛骂一顿,说是要将李主簿外放出京,历练历练,以示惩戒!”
“噢?要去何处?”曹悍心中大笑,脸上却一副吃惊样。
李林甫哽咽道:“剑南道,茂州,汶山县,去做个从七品上的县令。吏部的调函已经下来了,小弟过两日就要启程。”
“那可真是够远的!”曹悍满脸唏嘘,心里乐开了花。
李林甫这厮在东宫大搞麻将交际,肃政台早就有人看他不顺眼。
曹悍请主掌左肃政台的朱敬则帮忙,找人写了封弹劾书,就把这件事捅了出来。
而后又请东宫詹事府少詹事阎敬容,在李显面前“美言”几句,再跟天官侍郎崔晔崔老头打声招呼,便把李林甫这厮弄去了汶山当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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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山就是四川北川一带,汉人、羌人、当地土著混杂而居,还要时时面临吐蕃人的袭扰。
能在那里把一个县令当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正好适合李林甫去改造,让他见识劳苦大众的辛苦不易,积累基层经验,祛祛身上的纨绔之气。
“曹兄,那汶山人口不足一千五百户,夹在茫茫岷山和汶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