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笃定自己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只要她救了聂秋孤,苏家与她就落下了个藏匿叛党的罪名,他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对苏家下手了。
秦洵抬起眸子,神色间并无闪避,他道:“也不全是朕安排的。”逃亡是他安排的,可她逃到她的府上却和他无关。
当年秦淳被赐死,然而当时北边鞑靼大军压境,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为了稳定朝局并未诛杀他的党羽。
等鞑靼被击退,他才腾出手来清缴乱党,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太傅聂纵,他杀了他全家,他知道聂纵的那本官员名册很有可能在聂秋孤手上,便留下聂秋孤这个活口,一来是想问出官员名册的下落,二来是想用聂秋孤引出秦淹。
他的人一路跟随逃亡的聂秋孤来到扬州,谁知那女人机缘凑巧倒在她家门口,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他并没有去抓人,而是派人暗中盯着她府上的静。
那时,他心里便滋生出一个念头,他要将她夺回来,这个倒是个好机会,所以后面宁悦兮带着聂秋孤回京,他再派赵苍梧上门抓人,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一股凉意顺着她的脊背往上蹿,没想到他连她都算计,宁悦兮看着他,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越来越陌生了。
良久,她轻笑一声,似嘲讽又似感慨:“皇上真是好计谋,臣女心服口服。”
秦洵知她认为自己阴诡卑鄙,那又怎样,只要能得到她,他不惜任何手段。
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将勺子往前一送,贴着她的嘴唇:“都凉了,快点吃吧。”
此时,宁悦兮已经没有任何吃的兴趣,她冷冷道:“臣女不想吃了,请皇上回吧。”
说完,将头扭到一边去。
音尘,香零在一旁看着胆战心惊的,她们两个在秦洵身边当差这么久,还从未见过谁敢这么跟皇上说话的,真怕皇上一怒之下杀了郡主。
秦洵好不容易半威胁半哄的让她答应吃东西,因为这个,她转眼就翻脸,耐心也磨尽了,他嘴角噙着冷笑道:“不吃是吧,没关系。”
说完,他将勺子往嘴里一送,趁着宁悦兮不注意的时候,将她的脑袋扳过来,对着
她的唇猛地贴上去。
他撬开她的牙齿,将嘴里含着的藕粉桂花羹尽数渡入她的嘴中。
宁悦兮猝不及防的被喂了一口,连挣脱都忘记了,那口藕粉桂花羹就顺着她的喉咙滑了下去。
尝到味道后,她惊愕的睁大眼睛,这个味道居然和江南扬州府的那个味道一模一样,她无声冷笑,连厨师都是他的人,他当然知道她喜欢吃什么,怪不得回京后,那个厨师就不见了,原来是入宫了。
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想用牙齿去咬秦洵,秦洵却忽然松开她的嘴,将舌头也撤出来,男人嘴上沾了一点湿濡,眼底却有笑意,他道:“不吃,朕就一口一口的喂你。”
音尘等人看的目瞪口呆,还从未见过自家主子对谁这么有耐心呢。
直到一碗藕粉桂花羹都见了底,秦洵的作才停下来,宁悦兮也因被迫进食,苍白的脸上浮出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秦洵拿出帕子替她擦了擦嘴唇,又给自己擦了擦,瞧着她红唇微肿,还沾了点藕粉桂花羹,莫名的想起上次自己的粗鲁。
可如今,他只感到懊悔,迅速将滋生的龌龊念头压下,将目光从她唇上移开,转头说道:“去准备一下,今夜朕要在这里过夜。”
这一夜,秦洵倒是克制的很,只拥她入睡,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作,宁悦兮饿了两天,没什么力气,难得乖顺的靠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睡了一整夜。
秦洵五更则起,穿好朝服后,又撩起帐子,看了看熟睡的宁悦兮,俯身在她的额上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