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曦保持缄默,撕掉糖盒封条,开盖清新纯正的柠檬味扑面而来。纤细的手指捏住一颗糖,去掉纸包装送入口中。 苏竹熟悉她的性格,明白如若她想回避话题,绝口不会主动提及任何信息。 更深知一直干等下去,只会让两人相处的气氛更压抑,误会加重。 “曦曦,我没有告诉我母亲你和天禹的任何事情。”苏竹帮南曦剥掉一颗糖的糖纸。 南曦抬手拒绝:“有的东西吃过一颗过过嘴瘾足以,吃多百害无一利。有位名人曾经说了,过分的放纵注定会收获等量的后悔。人的高等欲望,往往通过自律达成。低等才是通过放纵,收获短暂的快乐。” 苏竹嘴角扬起如沐春风的微笑,紧绷的心踏实了,南曦肯回话代表有可沟通的机会。他一直担心过来后,南曦礼貌且疏远的对待他。 “曦曦,这么有道理的话是哪位名人说的呢?”先把两人状态恢复轻松,再提正事吧。 南曦沉思琢磨下,脑海对应冒出王八的冷俊脸庞。 在心底暗骂句,晦气!都几天了,满嘴跑火车的死王八最讨厌了。 嗤之以鼻地‘哼’声:“有名归有名,但人品糟糕,所以流传度和知名度都很低。” 南曦鲜少有带入个人情绪浓重的定位一个人,苏竹纳闷地皱下长眉眉头。 仍接话往下说:“嗯,名人是需要德行兼备,最少得给后辈树立正确良好的影响力啊。好比秦桧虽写的一手好字、才情颇高,但他臭名昭著,为世人所不齿提及。” “对,没错。”南曦痛快应道,转念一想,怎么好像她和苏竹的辈分降了? “曦曦很讨厌他呢,曦曦讨厌的人我也讨厌,告诉我名字,我以后把他列入历史名人黑名单。”苏竹比南曦义愤填膺,可清冷的声音,哪怕沾染俗事依然超凡脱俗。 粉嫩的唇瓣勉强勾勾,别扭的应道:“名如其人,丑陋无比,不值一提。” 不愿继续降辈分聊没意义的事情,南曦换话题问苏竹:“你刚刚说你和你妈妈怎么了?”与其纠结给张亦辰多有名,不如细听下苏母的套路。 “我没和我母亲说过任何天禹有关的事情,李宏为了提价,故意透出部分信息。提出两三次时,我母亲没察觉有问题。后来李宏提得次数多了,我母亲开始起疑,致使事情弄巧成拙了。” 苏竹说得轻巧,可南曦知道其中的算计比商战片精彩。而且她不相信苏母会降智掉入安排好的套路,成就张亦辰。 必然多方压力和误导,这个多方势和最终受益者脱不了干系。 而且她同样不信张亦辰所说之话,做到全身而退。他盯上的猎物,只有两种结果,得到或对方消失。 想到此处,南曦不寒而栗地揉揉眉心。最近她对张亦辰的状态似乎有点偏离,忘记他本非良善。 “曦曦,你不信我吗?”苏竹问得极其小心。 他在来见心中思念之人前夕,整夜反复对着镜子练习,磨练正常沟通表达方式。与谎言练习成真无关,他对南曦无任何隐瞒。不善于沟通的人不希望因为自己笨拙的言语,葬送她聆听的机会。 南曦若有所思地抿抿唇瓣,轻声道:“苏竹你知道吗?我的信任不重要,你哪怕透露给你妈妈一些内容,属于情理之中。你们毕竟是母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不!”苏竹猛地抬起头,妖冶的桃花眸凝视着南曦,喉咙发涩地低吼道:“她不重要,你最重要。” 声音让痛苦撕得支离破碎,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南曦脸上。 远高于常温的呼吸让南曦提起警觉,望向苏竹,发现他面色惨白,两团诡异的淡红从脸颊延续至脖颈。 伸手试试他额头,低呼句:“好烫!”她好粗心,竟然没发现苏竹在发烧。 夺过苏竹搭在臂弯间的淡绿色风衣,从口袋摸出墨镜和口罩,给其戴上。 “曦曦,我没事。”苏竹用出真实的嘶哑声音,“你能关心我,我很开心。但我的身体我知道,可以挺得住。我请了两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