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学府,七十阶梯,景致一转,神灸夜、辰昱到了一案堂上,俩人成了坐堂之人。这案堂下方跪了俩男子,身着白衣,脸色黄而苍白。这左右审案衙役均是牛头鬼和马头鬼,举着哭丧棒。堂内气氛严肃,光线昏暗,案堂的后方墙面上写着两个大字,分别是白色的“善”字和黑色的“恶”字。案堂四周阴气弥漫,光线灰暗。
神灸夜、辰昱观这案堂布局,思这案堂应是阴曹地府。忽听得下方一男子哭诉道:“判官大人,小人王二五,祖籍扶风郡陇州,是个商贾。因到洛阳进货,回程遇匪丢了性命。小人临死前,托这个人到我家给拙荆和小女捎口信,说我已遇害,院中的梧桐树下藏有银两,让她们取了去,好过日子。可这人答应的好好的,却不遵守诺言,根本就没有去小人的家乡给拙荆和小女捎口信。害得小人的拙荆和小女过得甚是凄惨,尤其小女为了生存给一个员外当妾。那个员外的夫人是个妒者,设计害死了小女。
拙荆和小女不明原由,还道是我弃了她们,恨了我一辈子,这到了阴曹地府也不和我见上一面,早早的便去了忘川,入了轮回道。判官大人,你可要为小的做主啊!”
这自称王二五的鬼,说罢,鬼泪留个不停。这泪溅在地上,阴气不由的增加了几分,就连温度都变得冷了许多。
“判官大人,冤枉,冤枉啊。”另一人道:“小人张牛,的确受了这人嘱托。”说着,指了指王二五,继续言道:“小人也曾尽力去完成其嘱托,可是到死都没有完成啊!”王二五忿道:“你简直在强词夺理。”
“我没有。”
眼见王二五与张牛争论不休,神灸夜一拍惊堂木,喝道:“肃静。”牛头鬼与马头鬼挥动哭丧棒,高呼,“慎言。”一阵鬼哭狼嚎,王二五和张牛吓得瑟瑟发抖。
神灸夜道:“张牛,你既说没有失言,那便将为何没有完成诺言的原由细细道于本官,不得隐瞒。”
“是,判官大人。”张牛道:“小人自从答应要给这王二五捎口信,第二天便上了路。小人是蓝田县人,到这凤翔,要路过小人所在的县。小人有二年未归家了,故到了蓝田县,先回家了一趟。”说到这里,张牛抹了抹眼泪道:“小人不想到了家,见家人正在给家父举办丧事,才知家父在七天前去世了,死前还惦记着小的,叫着小的名字。小的在家守了一年孝,后不顾家人反对,坚持要把承诺王二五的事给做了,便跟着一个商队踏上了去凤翔的路。小人和商队在半路遇到了土匪,他们抢了小的和商队钱财不说,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小的装死,骗过了他们去,不想后遇到官差,竟将小的当成土匪抓了去。小的还差点被秋后问斩,若不是钦差大人路过,为小的翻了案,小的恐怕就成冤鬼了。小的出来后生了场病,一病就是大半年。小的好不容易赶到凤翔,离承诺日已过了四年,这王二五的夫人和女儿早已变卖了家产。小的多方打听,都没有打听到啊!”
这张牛一肚子委屈,神灸夜观其神色,又查了下生死薄,发现其所言不假,遂对王二五道:“这张牛的确是尽了力,会有今日之结果,因你夫人和女儿没有财运。人的命运皆乃前世因,今生果,谁也左右不了谁去。你虽留了银两给你夫人和女儿,也得需她们有这个福分去享用。由于没有这个福分,即使张牛顺利捎了口信,你的夫人和女儿拿到了银两,也会很快失去或因此而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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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灸夜语毕,忽听一道苍老的声音说道:“过关。”瞬间便和辰昱回到了金陵学府,到了这七十一阶梯。俩人继续向上攀登,很快便到了八十阶梯,景致一转,见眼前站了一群人,似乎都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