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柳嬷嬷一上午也未从这院子前走过一次,她犹豫一会,也没往中间那个院子里去。
就在她百无聊赖地玩着袖口的时候,屋子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阿瑶一愣,继而紧张的捏住了手心。
自从知道自己会那样死去以后,阿瑶就有些草木皆兵,这些土匪看着人模狗样,谁知道背地里会干什么。
阿瑶悄悄起身躲到床后,就见窗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个脑袋。
是那天那个轮着锤子的大汉。
阿瑶心如擂鼓,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自己房间外鬼鬼祟祟做什么,难道……
她小心翼翼躺在地上,摸索着往床下爬。
好在这床虽然简陋,可是也是个实打实的高脚床,阿瑶躺
下去后又小心翼翼缩成一团。
可能时发现屋子里没人,窗外的声音忽然停了,阿瑶屏气凝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是离开了吗?
正这么想着,屋子里一震,是那个大汉翻进来了。
阿瑶眼泪都要吓出来了,光天化日之下,这是要做什么!
脚步声粗重又缓慢,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似乎觉得没人了,男人停了一会,不知道在干什么。
阿瑶呼了口气,连鼻子都不敢吸。
忽然,脚踝一紧,一只手就这样把她拉了出去。
阿瑶一下就尖叫出声,闭着眼睛拍打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女声再怎么悦耳,这样响起来也不会动听,再加上她还非常粗鲁,一个又一个巴掌往人身上招呼,李戾已经吓傻了,手里的烧鸡也被拍到了地上。
阿瑶闭着眼睛喊了半天,拼命的摸索着往旁边爬,原本握住她脚踝的手也松开了,她顺利地爬到了墙角,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不该这么放松警惕的,这里毕竟是个土匪窝,随便来个人都能制服她。
正哭着呢,耳边忽然响起一阵低泣,哭得比她还伤心。
阿瑶心中一阵错愕,擦了擦眼泪,张着红彤彤的眼睛,大着胆子往边上看,只见那个大个子跪坐在地上,也啪嗒啪嗒掉着眼泪。
大个子看着憨头憨脑的,可其实长得很俊,这么委委屈屈地哭着,比阿瑶还像受了委屈的。
阿瑶愣愣地看着他,一时自己都忘记哭了,半晌才迟疑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人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李戾粗鲁地用袖子抹了把眼泪,指着地上的烧鸡,“你把我烧鸡打掉了。”
看着地上脏兮兮的烧鸡,阿瑶眨了眨眼睛,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李戾把烧鸡捡起来,左右看了看,沉痛道:“已经这不能吃了,会拉肚子。”
阿瑶看他半晌,语气错愕地问道:“那你刚刚在我房间外做什么?”
“我来找你玩。”李戾委屈道:“我来请你吃烧鸡。”
两人鸡同鸭讲半天,这才勉强解清了误会。
怕触怒眼前这个大个子,阿瑶小心翼翼道:“不管为什么,你不能这样守在一个姑娘的房间外面,这样不合规矩。”
李戾不懂什么
规矩,他指着烧鸡,“你赔我一个。”
他想给烧鸡阿瑶吃是一回事,可阿瑶把烧鸡弄脏了又是一回事,李戾现在难受得像三天没吃饭,心口都疼,必须让阿瑶赔他一只烧鸡。
“你赔我一只,我再请你吃。”
阿瑶哪有什么烧鸡赔给他,也不想吃他的烧鸡,只好和他打商量,“不然抵消了如何?”李戾人高马大,怕是一拳就能锤烂一棵大树,阿瑶生怕说错话刺激了他。
李戾低着头就是不看她,见她又变成了那个柔声细语地神仙般的人物,耳廓都悄悄红了,但是非常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