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吧,”
没经历过也就没有把握,练饷和辽饷合在一处有七百多万,三成,那也是两百万出头。
崇祯对厘金是否能收取这么多的费用感到狐疑。
“父皇,南北黄金水道运河,还有江南通往京师的官道,还有山东通往江南的官道、广东、福建和江南的官道,这几个通道上每隔百余里设一个厘金局,设卡收取厘金,相信,足有一年两三百万两,”
朱慈烺后世依稀记得后世满清为了消灭太平天国大肆收取厘金,好像有近千万两之多。
但是,他读史书往往关注的是人,还有人亡政息的教训,对于数字记得差了点,只能记个大概。
所以他保守估计一年几百万两应该是有。
好一好,足以把练饷、辽饷的数额一并收上来,到时候取消辽饷、练饷不是梦啊。
缓解了近半税赋的压力,百姓也能安定多了,不至于星火燎原。
“皇儿说的也是,大运河倒是好去处啊,”
崇祯惯于偏听偏信,倒也信了大半。
流淌的大运河唐以来就是南北流淌的银河。
可说帆樯如云,收取厘金应该是一个大进项。
“儿啊,那些臣子们不会同意的,永乐爷之后,没有一个帝王可以节制这些文臣,从来没有过,只怕那些臣子抵死不从啊,”
听了朱慈烺的这些话,崇祯总算认可了自家儿子,虽然建言有错漏,但下了功夫,崇祯也认可了自己儿子的努力,说出了一些肺腑之言,以往他是不可能和朱慈烺这个小屁孩说这些话。
朱慈烺嘻嘻一笑,上前几步,
“父皇,此处只有我们父子和亲近之人,没有那些酸儒,儿臣说些个心里话,”
崇祯啼笑皆非的看着自己的长子,
“说吧,”
“父皇,所谓朝廷上的廷议,现今越发的成为了利益交换,文武间,甚或我皇家和士人间,那么此番我们皇家就和这些文臣做一个交易,父皇明日上朝后给诸位贤达二选一的机会,要么提取厘金,要么清理各地投献甚或官绅一体纳粮,二者必居其一,这些臣子们也清楚如果我大明再没有大批进项,那就根基不稳了,父皇决断已下,父皇猜,他们会如何选择,”
朱慈烺依旧笑嘻嘻的。
王承恩等人看他的眼神都直了,因为朱慈烺这个二选一太尼玛腹黑了。
崇祯捻须上下好好打量了自己的长子,他简直不能相信这是自家十四岁的长子的建言,这般老道的建言如果是内阁中几个老狐狸的建言还有可能,却是出自朱慈烺的口中。
之所以收取商税,清理投献田亩等遇到种种阻力,还不就是士人集团的重重阻挠。
很多官员士人所在的家族既是大地主还是大商人,他们当然要阻止朝廷加收商税了。
但是在这些人的手里田亩的收入还是远远大于商事上收入的,也就是说田亩是根基。
两害取其一的话,这些人绝大部分会选择在商税上退让,退一步保全田亩。
当然前提是给他们极大的压力。
而如今辽东败坏,流贼肆虐,皇家气极加征厘金或是清理田亩投献,这些士人也应该知道不得不退让一番,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商税上退让了。
朱慈烺的建言在崇祯看来如同拨云见日一般。
如果是以往,崇祯为了保持自己仁君的形象,真的不愿和东林、浙党、楚党等士人撕破脸。
但是如今这个局面,崇祯不怕后世留下所谓的恶名了,否则眼下的难关就过不去。
崇祯决意使用威权。
“我儿的建言是自己所想,还是身边人所言呢,”
“父皇,此等建言东宫各职官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