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多做一些,过几天回县城的时候好多带些给他。”韩世昌道,“我也不让你白做,一斤点心我按点心铺子的价格给你半吊钱如何?”
沈静哪好意思收钱,慎哥在里长家读书,确实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再说绿豆糕所需的材料又不费什么钱,可是韩世昌说什么都不肯让她白做,最后硬是留下了两吊钱。
韩世昌离开不久,何氏就来了。
沈静已经把那两吊钱收了起来,正在做萨其马,原来蒸好的蛋糕就晾在一边。
何氏见到沈静做出来的蛋糕,就是又一阵惊叹。
等到萨其马做好,沈静连同蛋糕和昨晚做
好的绿豆糕一起,都摆好放到了一个篮子里。
沈静把点心的价格一一给何氏说清楚,最后又叮嘱道:“这绿豆糕最不经磕碰,可千万别磕着碰着,不然就不好卖了。”
“我理会的。”何氏听完沈静报的价格后,便在心里定好了要卖的价格,兴冲冲的就提着篮子去了镇上。
沈静把厨房收拾了一下,落后也去了镇上。
两三天没去酒楼,柳掌柜一见到她便嗔怪道:“你这丫头怎么才来,杜大夫念叨你两天了,让你一来就再做一道蟹粉狮子头,然后送到杜家。”
热气腾腾的蟹粉狮子头送到范老夫子的桌上时,范老夫子先像孩子似的深深吸了口气,继而满足的笑道:“就是这个味。”
一旁侍立的小厮赶紧把碗筷递过去,赔笑道:“我们老爷知道夫子您爱吃这道菜,昨天就派人守在了酒楼。今天等那小姑娘一来,就让她给您做了这道菜。”
范老夫子满意的笑道:“杜大夫有心了。”说着话,就扶起了筷子,然后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狮子头送进口中,肉汁中带着蟹肉的鲜香,鲜香中又有软糯的口感,尤其是这嫩如豆腐的爽滑松软,简直让牙口不好的范老夫子欲罢不能。
范老夫子吃到了这道心心念念的蟹粉狮子头,下午教导杜大夫的小儿子杜佑堂时,心情就比平时很好多,不厌其烦的给他讲解了好几遍文章中的微言大义。
杜佑堂是杜大夫三个儿子里,唯一一个喜欢读书的。杜大夫因为身体原因没能科举入仕,便想让儿子们弥补他这个遗憾。偏偏杜佑堂的两个哥哥都不喜欢读书,杜大夫便把这份希望寄托在了小儿子身上。
杜佑堂今年不过八岁,可是在父亲的教导下已经念到了《论语》,杜大夫看儿子这么聪明好学又有天赋,又怕自己教不好耽误了儿子,便花重金请来了范老夫子。
范老夫子是镇上最有名的私塾先生,学生里考中秀才的人大有人在,就是考中举人的也有两个。
杜大夫对小儿子抱的希望很大,所以对范老夫子极为笼络。那日拜师宴上,杜大夫眼见范老夫子对这道菜极为钟情,当下便派人去了酒楼,等沈静一来,就让她为范老夫子再做
一道这蟹粉狮子头。
沈静做完蟹粉狮子头这道菜以后才取出抽空做好的香肠和清酱肉。
香肠和清酱肉都是十斤,这些东西虽然能存放很长时间,但还是新鲜的味道比较好。
二十斤便是两千文钱,柳掌柜取了两吊钱给她,就听有个客人边进门边跟人道:“我对我家老太太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这次只好又麻烦你了。”
另一人道:“麻烦什么,不过就是捎几斤点心罢了。上次那些点心老太太吃着还行吧?”
先前那个客人道:“挺好。老太太就喜欢吃那几样绵软的东西。”
沈静在旁听得清清楚楚,不由轻声问柳掌柜,“柳掌柜,那前面说话的是哪家的老爷啊?”
柳掌柜看了一眼:“那是杜家二房的三老爷,说起来算是杜大夫的堂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