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凌薇决定冒充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想到了，陆观南是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为此，她已经在心里想好了无数要应对的话语。可是，她突然发现，在陆观南的质问下，她准备了那么多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凌薇看着陆观南的眼睛里满是惊惧，她现在是真的害怕，因为陆观南眼中的杀意已经是昭然若揭。原来，从前陆观南的温润如玉，不过是假象罢了。现在这冷漠骇人的，才是真正的陆观南。

    见着凌薇说不出话来，陆观南手中微微用力，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我问你，昨儿个你在河边都看到了什么？我耐心不好，不要再让我问第三遍！”说罢，陆观南一甩手，凌薇跌坐在地，张了张嘴，手足无措。

    陆观南目光幽深的盯着凌薇，冷声说：“没想到，我倒是看走了眼。原以为你不过是个被人欺负的可怜小宫女，没想到你的野心倒是大。不仅野心大，你的胆子更大！说，昨晚你为什么会在河边？你是不是在跟踪我？”陆观南的声音猛然提高，吓得凌薇全身抖了一下，身子微微后仰，下意识的想要躲陆观南远一些。

    那条河的位置还算是隐蔽，陆观南也是来这围场好几次之后，才发现的。可是凌薇不一样，凌薇进宫才一年，从前压根就没有来过围场，更不可能知道这围场附近还有条河。所以，凌薇昨晚会去河边，绝对不是一句意外凑巧就可以解释的！

    只要想起自己的秘密被人知晓，陆观南杀意渐起：“怎么，还不打算说实话吗？你该不会以为现在皇上让你留在身边伺候，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告诉你，就算是我现在要了你的命，皇上也不会责罚我什么。”

    凌薇抬头看向陆观南，知道陆观南对自己已经很是不满，咬了咬牙，爬起来跪在陆观南的面前，连着磕了好几个响头之后，这才低声回答：“陆大人息怒，还请陆大人能够听奴婢解释一二。”

    陆观南没说话，等着凌薇回答。凌薇咽了口唾沫，小声的继续解释：“昨晚奴婢见着陆大人一人出去，就，就跟上了陆大人。可是大人，奴婢跟着您，并没有什么歹意，奴婢，奴婢只是想要给大人送些白糖糕。是丁兰姐姐告诉奴婢，大人喜欢吃白糖糕的，所以奴婢就特意亲手做了一些，想要回报大人的恩情。

    后来，后来奴婢就看到，看到大人要，要在河中沐浴，奴婢是想离开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皇上也过来了。奴婢怕惊扰了皇上，所以只能继续躲在林子里，不敢出来。”

    说到最后，凌薇的声音越来越轻，低着头，目光也不敢再往陆观南的脸上看。

    陆观南仍旧是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的盯着凌薇，似乎是在分辨凌薇说的话是否是真的。等了半晌等不到陆观南说话，凌薇颤巍巍的抬起头来，看到陆观南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了一声。凌薇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向着陆观南连连磕头：“陆大人，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陆大人息怒，陆大人息怒。”

    几个响头下去，凌薇的额头已经红肿起来，可是她也顾不上这些，哭的梨花带雨，连声哀求不断。陆观南仍旧稳稳的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为所动。

    凌薇停下磕头，爬前两步，伸出手抓住了陆观南的衣角，抬起头来保证：“陆大人，奴婢发誓，奴婢绝对不会把您的秘密说出去的。”

    “发誓？”陆观南终于开口了，重复了一遍凌薇的话，陆观南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这世上最不值钱的就是誓言了，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的誓言？知道吗？这世上唯一能闭紧嘴巴不泄露秘密的只有死人！”

    “陆大人。”凌薇吓得面白如纸：“陆大人，奴婢，奴婢发誓，奴婢一定不会把您的秘密说出去。否则的话，奴婢不得好死，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见陆观南还是没有反应，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