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庄修建的及其宽阔, 目之所及全是绿色的青草,夹杂木质栅栏围成几圈,然后就是侧面有几排木屋子, 应该是公认休息的。
说实在的, 纪文雯就不乐意到田庄上来, 一群跟她差不多大的小男孩拼命炫耀武力,就跟蛐蛐打架一样, 没意思极了,而且尘土飞扬,太阳暴晒,喷一身的灰尘。奈何爹喜欢,还每每都要拉着他们两人来, 不来都不行。
那些男孩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最喜欢拉着弟弟比划, 可是勤哥儿就不是那块材料,被逼下场,只能硬着头皮上, 要是名次不高,还会被嘲笑。
所以刚才纪文雯才提醒了蔺洵一句, 虽然她刚说完就后悔了。
蔺洵则是在观察环境,看看这田庄上到底有什么项目, 他不打无把握之架。
纪孟涯这次可谓喜笑颜开, 走路都带风。他三两步跨到木屋子外面的屋檐下, 大声叫着里头人的名字。
蔺洵竖起耳朵听着, 把名字跟人对上号,个子最高的那位姓李,最胖的那位姓任, 还有肤色最黑的那位姓郑。看纪孟涯的态度,这三位也是最亲近的,四个围成一圈,互相用拳头打招呼,打在身上磅磅直响,听起来就受不了。
蔺洵听着牙酸,却发现那四人凑到一堆,互相开起玩笑来,可凑耳细听,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昨天,我孩子刚刚学了一趟拳法,学了三次才会,嗨,真慢!”
“我家那个也是,新得了一匹好马,性子烈的很谁也不服管,我家那个硬想驯马,花了半天时间磨,差点摔个跟头呢!”说话的这人一直不停指着另外的方向,很明显能看出他指着的少年骑了一匹高头大马,神气极了在展示,宛如开屏孔雀。
通常这种时候,纪孟涯都是开不了口的,憋闷的很,今天他扬眉吐气,也指着蔺洵说道,“我家这个也是,学的慢啊,一套长拳教了半天才会!”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李将军瞧了几眼,“那不是你家的勤哥儿吗?怎么开窍了?”
“那不是勤哥儿,是勤哥儿的弟弟洵哥儿,刚从家庙回来。”纪孟涯对外都是这么一套说辞,孩子年幼时身体弱,只能寄名佛祖弟子躲过小鬼记名字,等到长大养住了,再重新接回家来。
反正的确有这么操作的,但其中夹杂了多少家事恩怨,也只有自家明白。
听完这话,李将军任将军再仔细一看,嘿还真是,勤哥儿他们都认识,站在雯姐儿的旁边,然后还有一个勤哥儿!如果分开看真的很容易认错,但两人放在一起就能看出,一个高些一个矮些,一个书卷气重些,一个莫名稳重。
“这个年纪,你才刚开始训练?怕是晚了些?”李将军这么提示。
说道这个纪孟涯就来了精神头,“晚怕什么?只要天赋足够,一月就能顶上别人半年的功夫。”他从前不信,现在真的信了。
“老纪都这么说了,咱们可不是要出个彩头赌一赌?”
“赌什么?”
“就赌你刚得的烈马,如何?”
“那我加上刚拿到的兵法书!”
纪孟涯是彩头越高越兴奋,他也供出自己新得的一块陨铁,加入兵器锻造中,能够提升刀兵的锋利度,对于他们这样的武将来说,兵器就是最可靠的伙伴,有神兵利器帮忙,事半功倍。
商量好了彩头,就要商量比试什么,他们祭出老项目,赛马。从这头统一出发,再十公里外摆好旗帜,谁先拿着旗帜回来,谁就是第一,玩法简单易懂,沿途都有人瞧着,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他们说定了,这才把一群半大的孩子叫来,告诉他们要赛马,蔺洵自然觉得没什么,他虽没什么把握,也不觉得自己一定会落到最后。
说话间已经有人去十公里外的地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