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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我想要的,而不是你给我你想给的。”

    楚帝被她说的哑口无言。

    沉默好半晌,他才再次开口,声音明显发紧:“朕以为,这十几年过去,你纵然心中有怨,可也该看到一些朕待你的好。

    朕那么喜欢你,可到底也不曾真的强迫你什么,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朕的心意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茯苓眸色更凉。

    她扯了扯唇,淡声道:“你我萍水相逢,你待我好我自然记在心里,可你的好都建立在坏的基础上,我为何要感念?

    只因我与太后有几分相似,你便毁了我从前的生活让我沦为你夺嫡的工具。

    我的夫君、孩子皆遭你毒手,我也被你囚禁在这方寸之地多年,难道就因为你囚禁我之后没有打我骂我,我就该感激涕零吗?

    你别忘了,若是没有你,我本可以过我的安稳人生。

    我不曾寻机杀你报仇也就罢了,你竟还天真的指望我念你的好?”

    “茯苓……”

    “哦对了,我记得我夫君曾与我说过,这是一种病,叫什么斯什么摩的征。

    很可惜,我没这病。”

    同谢景重相识之后,茯苓从他口中听说过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病。

    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她记得他还说过,人长期处在一个封闭压抑的环境中也容易生病,严重了便会自己寻死,茯苓很怕自己也害了那种病,那就没办法撑到一家人团聚的那一日了。

    是以在经过最初那阶段的闭口不言后,她就开始说话了。

    从本心上来讲,她不想说话,不想理这里的所有人,但后来她发现每次她学夫君的口味呛人时,楚帝脸上吃瘪的表情都会让她觉得很解气。

    慢慢的,给楚帝找不自在成了她生活中的乐子。

    但她有分寸的不会彻底激怒他,因为她还不想死,还想活着去找夫君和女儿。

    最后一笔落下,茯苓看着桌上半干不干的水渍,已经认不出是一幅人像,斑驳的痕迹倒像是一只猫。

    嗯……像夫君曾说过的什么机器猫。

    茯苓从未听过这种猫,但谢景重曾给她画过,看起来很可爱。

    这暗无天日的十几年,她就靠着那些回忆撑到了如今。

    回忆的太多,她偶尔会发现自己和夫君越来越像,她无意识的复刻他在记忆中的音容笑貌,渐渐地,将自己变成了他。

    见茯苓又陷入了沉默,楚帝便知道她定然又开始想谢景重了。

    他想不通,为何一个十几年未见的人仍能满满的占据着她的心,让她放着眼前的大活人视而不见。

    他不懂,一个人怎么会在另一个人的心里留下那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

    自冷宫离开后的第二日,楚帝忽然病倒。

    南楚和北燕的局势正在紧张胶着的时候,楚帝在这个时候病倒不免令朝野上下惊心。

    贺君州如今尚在边境与傅云澜对垒,朝中主事的便只有贺君忆一人。

    这本该是一个往贺君忆头上扣屎盆子的最佳时机,可偏偏傅云墨抢占了先机,先一步让人在城中散布谣言,说是贺君州给楚帝下毒妄图陷害贺君忆。

    这说法有人信吗?

    答案是,有!

    贺君忆于朝中没什么人脉,楚帝一倒他看似能顺利继位,可一旦贺君州想反,他一点胜算都没有,怎么看他都不会于此时对楚帝下手。

    再一则,贺君州远在边境,楚帝出事他正好洗脱嫌疑,从一点出发,他的嫌疑就很大。

    一个刚被楚帝扶植起来的新太子和一个根基已稳但遭到冷遇的王爷,谁更想对楚帝下手,似乎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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