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另一只手覆在佛珠上,他在遮掩,无用的遮掩。
原本淡魄色的眼底满是震惊之下的布及的血丝,漂亮的桃花眼敛成倔强的模样。
“告诉我,这是谁的。”季汀不带感情丢掉手里血淋漓的胳膊。
那双黑噜噜的眼里也不知是有什么,比起仇恨来说,谢隽看到的是激动,是来源于脸上沾满滚烫鲜血的奋然。
“路上捡的,我不认识他。”谢隽转头不去看那让人难受的血腥场面。语气朝着平淡去压制,算是将这人的信任调了起来。
季汀却飞快接上:“哪里!”他嘶哑的声音有种雷打的轰动,谢隽的话让这个群系星人的显露了愚钝。
“哪里?”
“说出来,放你。”
显然还是多年不说话的生硬语气,句子虽断断续续却坚定。
谢隽将佛珠露出一半,勉强镇定露出浅笑:“在帝星。”
季汀突然冷了脸,怒气满脸,横肉跟着怒气汹涌:“骗我,死。”
眼看着那只手就再一次朝ega柔弱脖颈掐去。这一手下来,是死还是活总是说不清的。
“我是她的人!”谢隽大声说出这几个字。
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半阖双
眸,紧紧攥着手里的佛珠,那珠子上是温觉的味道,淡淡檀香气息。
没有得到来自群系星人的力量遏制,谢隽缓缓沉下一口气。
他赌对了。
季汀对于温觉,似乎是认识的。
不是特别恶意的认识。
谢隽眼眶泛红,他将袖子搂开大半,胳膊上一片白皙,最深处一个不大不小的烙印显示,谢隽就那样举着,然后小声道:“这是w星在二十五年前结束最后一场战争前,我被烙下的奴籍,我为了进入娱乐圈想把它掩掉,没钱,用刀子剜掉的。”
“她为了安抚我......不嫌弃我,还给我房子住.......”用最低暗的故事博取同情。
谢隽见季汀听得入神,缓缓站起来,另一只手撑在身后摩挲着。
“她捧我,她有自己的原则,她并不是坏人......”用于广泛性的形容词,大抵是出口成章的,可面前这个横肉大汉听得越发认真。
“我想我可能.......”
“依赖她。”
伴着谢隽用最温情的声音说出话,手里那支强效抑制剂的针管准确扎入beta男人皮糙肉厚的脖颈!
季汀伸手朝他肩膀狠狠拍了一掌!
谢隽借力一推,手里针管药剂全部推入血液。
群星系人的力量堪比一个成年alpha,骨骼的“咚”一声!谢隽重重砸在沙发上,他用手挡在腹部接着那股力道,左手筋骨也不知是碎了还是怎么样,吊在肩膀上没了力气。
群星系人被烙印了奴籍,抑制剂对他们来说毫无用处,更像是一股火,带有致命的滚烫在血脉里烧,这也是星际联盟对烙下奴籍人的看管设定。
谢隽趁机从那人身旁逃离,他一瘸一拐,因为灵活也躲过了好几步。
瞥过时钟上已经二十三点五十分的刻度,竟然有些庆幸。
来得及。
来得及什么?
来得及赶第八天的见面吗?
十分钟的时间,偏离星际几万里的距离。
谢隽的手已经推开那扇溅满骆峙堂血迹的门,他愣了楞......
手上的佛珠,腕间空荡荡。
“谢倦先生,一定要记得拿呀,这东西陪了温觉小姐五年呢......”那小秘书的声音环绕他大脑。
“我肯定疯了。”
谢隽咬牙低喃,他为了一串珠子回了头,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