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穆岑或多或少也猜的出来,李长天大概也已经认出了喜服。
恐怕当年李家从来没对外出售过的衣裳,都画在了画册之上,在满门抄斩的时候,这画册最终可能没被销毁,当然也可能销毁之前,李长天见过了。
而穆岑很应景的在曲华裳还没开口的时候,就惊呼道:“母后,这是李家的喜服,上面有李家的刺绣呢。”
一句话就这么在凤清宫内平地惊雷。
曲华裳的脸色变了又变,没想到这情况会忽然转变成这样,打了自己措手不及,要知道,当年李家被满门抄斩后,大周上下,再没人敢用李家的衣裳,为了表忠心,所有的衣裳都已经被烧的干干净净的。
而为了避免有叛变之心,李长天曾经还下令彻查大周的每户人家,绝对不允许有李家的任何东西存在于大周。
但是现在,李家的东西却出现在曲华裳的寝宫,这让李长天怎么都不能接受,那种震怒显而易见。
倒是穆岑,仔仔细细的端倪了一阵,忽然又开口:“父皇,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李长天的声音阴沉无比。
穆岑这才平静的开口:“臣妾如果没记错的话,李家当年可是通敌叛国的罪名被满门抄斩的,所以现在母后这里忽然出现了李家的喜服,这就让臣妾觉得惶恐了,若不是母后今天一件件宫装解释过去,臣妾就这么贸然的拿了宫装回去,回头在西域上穿上了,不是要出了大事吗?”
这话,让李长天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而曲华裳惊恐的看着穆岑,不知道穆岑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当年大周内和李家有关系的东西都被销毁的干干净净了。大周上下无人敢犯,而现在却看见这件衣裳,就不得不让人深思了。”穆岑缓缓的说着,倒是不疾不徐的。
“臣妾不知道母后为何还留着,毕竟李家是通敌叛国的罪名,留着李家的东西不怕给自己找上麻烦吗?如果不是娘娘留着的话,那么有这件喜服的人,就细思极恐了,难道不是在和父皇示威吗?”穆岑倒是说的坦荡荡的。
而曲华裳已经被穆岑的话激的情绪激动了起来:“穆岑,你不要血口喷人。”
李长天听着穆岑的话,脸色也变了变,看着曲华裳的表情更是阴沉无比。要知道,曲华裳的娘家在大周的派系也是极为占据上风的,如果真的有逆反之心,那么——
一个君王,最机会的就是逆反之心的人。
而这个竟然还是自己亲封的皇后。
曲华裳见李长天变了脸,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您不要听信小人的谗言,臣妾并不知道这件衣裳是从何而来,您想想,为什么每次穆岑在的时候,就会出现各种各样奇怪的事情,这难道不是未免太巧合了吗?”
曲华裳并不是省油的灯,很快就已经把脏水泼了回去。
穆岑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曲华裳,却没因为曲华裳的话有任何的慌张:“母后,您这话的意思是臣妾把东西那来,栽赃嫁祸给您吗?这件事,就算臣妾想做,也恕臣妾做不到啊。”
曲华裳的歇斯底里和穆岑的冷静对比起来,就立竿见影了。
“母后,李家被满门抄斩,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臣妾那时候未曾出生,这些事,也是前不久才听人说的,臣妾又何德何能能变得出李家的衣裳,再说,这凤清宫内,前后都是母后的人,臣妾就算真的陷害母后,难道还能在凤清宫内得逞吗?”穆岑问的直接。
曲华裳被穆岑说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何况,臣妾从来没陷害母后的意思,臣妾的话都没说完,母后又何必给臣妾一定帽子呢,还是当着父皇的面。”这话,就好似穆岑在叫委屈。
李长天倒是不厌烦穆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