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在发呆的时候,住在隔壁的王香草起了床。
她洗把脸,穿上一件衬衣,就走出了家门。
就在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当儿,眼前一闪,像被什么东西灼了一下,侧脸一看,门板上竟然贴着一张纸条。
咦,这是啥?
王香草凑上前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字——王香草,你就是个狐狸精,就是个潘金莲!
哎哟哟,他娘个小腿肚子的!
这是哪个狗杂种干的呀?
王香草被气得脑门发胀,双眼发花,想来想去,她就把目标锁定了,贴纸条的人极有可能是隔壁的梁玉栋。
对,不是他会是谁呢?
他回来之前怎么没人贴过纸条?
也怪自己一时疏忽,光想着他不在家了,就弄出了那种猫啊狗啊的动静,怕是全让他给听到了。
这样想着,王香草气呼呼从门上揭下那张可恶的纸条,折叠紧了,塞进了裤兜。
待到男人去了坡下,她越琢磨越不是个味儿,麻痹滴,这算是哪一门子事儿,莫名其妙就被贴小字报骂了。
实在憋不住了,就去了隔壁梁玉栋家。
见大门虚掩,她推一把走进去,站在院子里喊了声:“奶奶……奶奶你在家吗?”
梁玉栋在屋里应了一声:“没呢,没在家。”
香草嫂气冲冲走进了里屋,见梁玉栋正坐在矮凳上看书,就劈头盖脸的问他:“梁玉栋,你是不是想当武二郎了?”
“嫂子,你这是又闹哪一出?”
“你小子,嫂子唱的哪一出你不知道?”
“我真不明白。”
“我是潘金莲,那你不就是武二郎了吗?”
“嫂子,你是不是中邪了?”
“你才中邪了呢!”王香草往前一步,冷着脸问他:“你说,昨天夜里是不是干坏事了?”
“没有啊,我干啥坏事了?”
“阉货!咋就敢做不敢当了?”
梁玉栋也跟着冷下脸来,嚷嚷道:“嫂子,我到底干啥了?你直说就是了,闷死个人了。”
“干啥了你自己不明白?”
“不明白!”
王香草从裤兜里摸出了“小字报”,抖落开,嚷道:“我问你,这上面的字是不是你写的?”
梁玉栋看一眼,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写的,再说了,你是不是狐狸精,是不是潘金莲与我有毛关系呀?”
“你不敢承认是不是?”
“本来就不是我写的嘛,为什么要承认?”
“还嘴硬是?那好,我找你奶奶去!”
“慢着!”梁玉栋拿出一个笔记本,随手翻开一页,递给王香草,说:“你自己看,好好看看,那是我的笔迹吗?”
王香草接过来,仔细对比了一番,见笔迹果真不一样,就皱起了眉头,说:“不是你,会是谁呢?”
“那我就不知道了。”
王香草想了想,叽咕道:“我说嘛,你一个文化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小人勾当呢。”
“就是嘛,嫂子打小就对我好,报答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反过来糟践嫂子呢?你说是不是?”
“你还知道嫂子对你的好呀?。”王香草一阵小感动,笑着说,“算你还有良心。”
梁玉栋平静下来,问香草嫂:“你不会是得罪小人了?”
“没有啊,嫂子从来不害人,怎么会得罪人?”香草嫂摇摇头,收起纸条,转身朝外走去。
出了院子,也就是撒泡尿的工夫,却又返身回来,见梁玉栋已经坐在了树下,就弯腰看着他,大开的领口处闪出了滚滚白光。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