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建国揽着姜蓝气到颤抖的肩膀:“老婆,我刚才正不是故意的。你要真气不过的话,你打我!”
万建国握住姜蓝的手往自己脸上招呼。
过去万建国也做过让姜蓝生气的事,也用过这样的方式让姜蓝消气。但姜蓝从未真用打他的方式来发泄情绪,顶多是不理他,三天也就消气了。
但这次不一样。
啪的一声脆响在渝安堂的正堂内响起。
脸上一片火辣,万建国不敢相信姜蓝竟真的一耳光扇在了自己脸上。
万建国:“老婆……”
万建国看向周围人异样的目光,顿时间觉得自己没了男人的面子和尊严,下不来台。
他看姜蓝的目光不复往日的温柔宠爱。
万建国:“你,打我?”
姜蓝面不改色,脸色的情绪是隐忍的怒:“不是你让我打的吗?”
正在替病人针灸的周乾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气愤的万建国抬起手打算一耳光扇回去。
姜蓝看到万建国眼中的恨意,反而扬起脸颊,希望万建国这一耳光狠狠扇在自己脸上。
这样她也许就能彻底放弃万建国……
眼看万建国那一耳光就快扇在姜蓝脸上,贺云慌忙从地上站起身,打算拽住万建国扇姜蓝耳光的手。
然而就在这时,万建国突然收回手,黑着脸走出去渝安堂。
贺云上前询问姜蓝:“姜医生,你没事?这匾额只是老伤摔裂了而已。别看我一天干的是搬运的粗活,这匾额的裂痕我有办法修复。”
姜蓝看向地上的匾额:“你帮我把它捡起来。我去开药。”
姜蓝去到桌前写药方,贺云将匾额从地上捡起来,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这块一米左右长的匾额该往那里放。
贺云就这样抱着匾额直到姜蓝把药方写好,抓好药。
姜蓝将抓好的药递给贺云,看到贺云还当宝一样抱着的匾额,她突然说:“你要是能帮我修好这块匾额,今天的药钱免了。”
贺云在意的不是药钱能不能免,他在意的是姜蓝开不开心。
贺云连忙应道:“姜医生,你放心。这匾额我一定会帮你修好的。”
姜蓝:“这药,每天熬一副,吃上七天。七天后,我再复诊。”
贺云打算伸手去接姜蓝递来的药包,却发现自己抱着匾额,没有多余的手。
姜蓝将七天的药包分成两摞,中间用绳子绑着,方便提走。
她见贺云紧抱着匾额,没有打算放下的意思,她直接将药包挂在贺云脖子上。
姜蓝:“你先回去煎药。”
贺云欲言又止:“姜医生,那我……先走了。”
贺云离开后,这天姜蓝坐在正堂里发了一天的呆。
周乾以为姜蓝只是因为匾额的事跟万建国吵架才不开心的。
周乾将姜蓝当做自己的亲姐姐看待。
当渝安堂正厅没了病人之后,周乾凑到姜蓝跟前:“师姐,其实嘛这匾额也不是什么大事。你当众扇万建国那一耳光,也该消气了。”
姜蓝转头看向打小被她爸捡回家当亲儿子养大的周乾,她突然问:“为什么你一直不喜欢他?”
周乾挠了挠头:“师姐,你也知道,我这人重感情,看不惯唯利是图的商人。这些年,万建国的确对你很好很温柔。你看看就像今天,你当众扇了他一巴掌。他都没还手。但我寻思着……”
周乾突然欲言又止:“嗨!还是不说了!”
姜蓝:“为什么不说?”
周乾挠了挠头发:“这古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我要说出来动摇了你和姐夫之间的感情,那我不成了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