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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几件正在燃烧的衣物也被叶争流一一踩灭,杜绝了其他人路过时,提前上门的可能性。

    攥着钥匙跑到群玉楼门口时,哪怕隔着两扇厚重的木头门板,叶争流也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凄厉的哀嚎。

    她心里猛然一紧,咬着牙跟开了铜锁,打算一进门就给那群丧尽天良的畜生两剑。

    那时候的叶争流万万不会想到,自己推开门扉时,竟然会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

    门开了。

    没有叶争流想象中的人间炼狱,也没有她以为的、哭喊着向外逃命的女人。

    只有一身青裙的茹娘镇定自若地从门里走出。她仔细打量了一番叶争流此时的装扮,又探头看了看叶争流背后装着酒囊的小车,慵懒地道了一声:“多谢了。”

    “……”

    这场面实在过于令人意外,叶争流一时之间不由失声。

    茹娘自顾自地越过叶争流,从小车上取了一袋烈酒。路过叶争流时,她**一般地用指尖勾起叶争流胸前的半缕头发,很是顽皮地在指尖绕了两圈。

    感受到叶争流浑身僵硬,意图躲闪,茹娘咯咯笑了一声,不由分说地将她一把抱住。

    她把脑袋虚虚抵在叶争流的肩膀上蹭了一蹭,这才娇嗔地推开了叶争流,身姿娉袅地走回楼里,炫耀般地把自己手上的酒囊高高举起。

    群玉楼的一二楼上下,当场就被欢呼娇叫的女子柔声所包围。

    此时正值午时,阳光最烈,几乎要把人烤到脱油。群玉楼里满是沁人的阴凉,更有姑娘们袖间发里香风阵阵,简直是个勾人乐不思蜀的天堂。

    叶争流却始终有些僵硬地站在离群玉楼门槛一尺远的地方。

    群玉楼一楼的桌椅已经被人为地清到四角。那个用来表演的高台上,此时正躺着几个被捆扎得像粽子一般的男人。

    剩下的男人们蚕蛹一般,被布帛、麻绳等东西牢牢捆了,横七竖八地丢在地上。

    有些男人连面孔都被白帛捆住,身上扎着的层层白麻里透出触目惊心地血色来。只有在听到这群女人们欢呼的时候,他才猛地动弹一下,像是恐惧到了极点时的垂死挣扎。

    而楼里的所有姑娘们,要么在一楼大厅站着,脸上的表情冷漠得像是在围观菜市口杀头。要么在二楼挑空的长廊上凭栏而立,居高临下地看着满地男人们虫茧般的丑陋模样,垂下一张张好奇的脸。

    她们眉心上都竖着一道淡淡的朱砂色痕迹,色泽极其艳丽。

    茹娘快步跳上高台,把手里的酒囊倒了个个儿,烈酒尽数被她浇在其中一个男人脸上身上。那个男人似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突然大声地哀求起来。

    “我错了,茹娘,我不该打你……求求你,求求你饶了我……我错了……”

    “……”

    整座群玉楼突然安静如死,只有那个男人还在大声地求着饶。

    所有的姑娘在一瞬间都收住了笑声。她们片刻前高声娇笑的余音尚且在楼子里回荡,然而女人们的脸上却收敛了全部的笑意。

    那动作太整齐也太诡异,像是发条走尽后停滞的玩偶。姑娘们各个面容如雪,眉点朱砂,上百只眼睛齐齐转向男人的方向,瞧起来简直像是一排同时出窑的人俑。

    茹娘擦亮了手里的火折子。

    男人凄厉的叫喊声在那一刻达到最大,下一秒,温暖热烈的橘色火光在男人身上熊熊燃起。他大声惨叫,拼命地翻动打滚,期间还狼狈地把火苗沾上了台上躺着的另外一个男人。

    台上的男人们都开始拼命滚动,意欲远离那个浑身着火的男人。有几个滚到了高台边上,下饺子一般地扑通扑通从一米高的台子上直接摔下来,也全然顾不上。

    太慌乱了,太滑稽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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