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陆时安紧握着手里的手提包,那双清亮见底的眸子里布满了落寞,失神的望着走在前边的两人。
看起来可真般配。
“愣着做什么还不跟上来?”
忽地,那道熟悉而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陆时安不由地惊了惊,随即苦涩的勾了勾嘴角。
有什么比她现在的处境还可笑呢?
应该谁都想不到她身为傅谨御的老婆,竟然沦落到了来给傅谨御和季非非拎包的地步?
出席宴会,傅谨御的女伴不是她,而是季非非。
她这个正牌夫人却宛若一个佣人般的跟在他们身后,帮季非非拎着她的手提包,看着周围人投来嘲讽的目光。
“呀,我的鞋子掉了,马上就到我们入场了,这可怎么办……t”
季非非眼角余光扫过跟在身后的陆时安,红唇微不可见的上扬,悄无声息脱掉脚下的高跟鞋,娇嗔的朝身旁的傅谨御道。
闻言,傅谨御不以为然:“还不是你非要这双。”
听着傅谨御的话,季非非并不在意,一抹得意从眼底划过,只有这双鞋子刚好有偏大的码数而且不方便穿。
“人家就喜欢这双嘛,可我的裙摆太大了有些不好穿鞋子,能不能麻烦陆姐姐帮我穿一下?”
季非非扫了眼陆时安话却是对着身侧的男人说,白皙的面颊上布满了为难的神色。
“如果不行的话也没事,我自己可以的……”边说还边尝试着想要去盲穿脚下的鞋子,可动作才做出就见她整个人身形一歪倒在了傅谨御的怀里。
跟在身后的陆时安见此,顿时眼皮连跳了几下。
几乎是本能的看向傅谨御,希望他会开口拒绝,可抬眸看去只看到一双布满冷意的眼眸。
一时间,陆时安整个人仿佛落入了冰窟,浑身发凉,紧咬着唇瓣,握着手提包的指尖都随着泛白了起来。
“傻站着做什么,就这么没眼力见吗?”
忽然,男人那阴冷毫无情感的嗓音就像是梦魇般的环绕在耳畔,季非非嘴角那得逞的笑容一次次羞辱的盘旋。
陆时安很想将手中的包扔下转身就走,可她一想到还在监狱里的弟弟,她就挪不开脚步。
不能也不敢。
捏着包带的手发了白,她屈辱的蹲下身躯艰难的为季非非穿上鞋子。
也因此她才发现,季非非脚上的鞋子并不合脚,原来傅谨御的那句话是这个意思啊……
呵!
“谢谢陆姐姐,真的是太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啊。”
鞋子穿好后,季非非脸上的笑容灿烂而刺眼,那满含歉意的语调就像是一个耳光狠狠打在陆时安的脸上。
闻言,陆时安白着脸起身,苦涩的勾了勾嘴角:“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如果不是有求于人,她怎么会经历这些呢?
可最让她心寒的还是男人那不以为然的态度,仿佛她这个正牌夫人为别的女人穿鞋也是理所当然一般。
也正因为如此,陆时安内心想要报复傅谨御的心也越来越重。
宴会厅。
进入宴会厅后,傅谨御便带着季非非与一些工作上的合作伙伴寒暄,独留陆时安不知所措的站在甜品台前。
“哟,这不是嫂子吗?”
猛地,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惊得陆时安的眼阔轻缩,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陈景河?!
还不等她回首,陈景河那张脸突然就在眼前放大。
“啊……”
几乎是条件反射,陆时安不知所措的惊呼出声,整个人也忍不住后退了几步。
只见陈景河一脸坏笑的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