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陆他们来到这里,最主要的就是为了镇魔司的事情,至于薛府满门被杀的惨案,也只不过是因缘际会,碰巧赶上了。 当然既然赶上了,那就不能不管,只是在将凶手绳之以法之后,其重心还是要转回来。毕竟尽快的解决落实这件事情之后,他还得回京师开店。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京师之后,安大锤因为当街杀人,而被关进了大牢之中。就在他与姬无意等人商议着该如何选定位置、筛选镇魔司今后骨干的时候,在遥远的京师之中,平天府中,姬无厉与曹峰已经分主次落座。 “九皇子,这件事情,难办啊……” “那五感明心符,似乎也很难刻画,今后就不必供应平天府了。” 姬无厉的手指敲打着桌子,然后认真的看着对方,“曹大人,城卫军的士兵,当街辱骂重臣不说,在恼羞成怒之后,竟是拔刀相向,而他的对手,还是昔日同僚……” 他的声音缓慢有力,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一字一顿的问:“身为城卫军的士兵,如此目无法纪,对昔日同僚拔刀相向,刀刀向着要害砍,杀人之意图如此明显,若非是死了,某必然要参他林宇! 再者说,那安大锤平日里本本分分的招惹了谁?哪怕在祁陆离开的时候,都兢兢业业的为祁陆的铺子忙碌扫撒,乍然听闻城卫军口出污言,岂能不怒? 正所谓主辱臣死,身为祁陆的门下走狗,如何不能教训那些口出污言者?” ‘门下走狗’,并非是贬义词,安大锤已经认祁陆为主,这种称谓也是寻常。 而说到此处,姬无厉的手指按在了桌面上,沉声道:“祁陆乃陛下亲口承认的国之栋梁,为鬼物侵袭之事奔波操劳,不知那些人哪里来的胆子,敢在他离开京师的时候,做这等恶心的事情。 也不知,若是等祁陆立功归来,会不会……以德服人啊。” 曹峰苦笑着拱手,“九皇子,您这说的再多,可也掩盖不住安大锤当街杀人的行为啊……而且杀的还是城卫军,这……莫说城卫军统领林宇,就是陈尚书那边,也是说不过去啊!” 姬无厉从他那油滑的腔调之中,清晰的抓住了其中的重点。沉声问道:“是林宇,还是陈炳仁?又或者,是我那些皇兄之中的……某一位?” “九皇子慎言啊!” 曹峰慌忙起身,来到门外四处看了看,这才长舒一口气,返身关上了房门。这才走回来,重新坐在了下首的位置,脸上的老褶子都快能挤死苍蝇了。 “这件事情,按理说还真是个意外。毕竟安大锤因为什么缘故,从而离开的城卫军,这一点你我皆知。而那些城卫军的士兵,可不像安大锤那样找到了新的靠山,还得从林宇手底下厮混,就只能与安大锤划清界限,而冷言冷语……就是其中最有效的方式……” “混账!” 姬无厉一掌将桌子给拍的粉碎,上面摆放的茶碗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而他则是冷笑着说道:“这林宇,当真以为跟了我七哥,就能一手遮天了?” “安大锤就是一个引子。”曹峰当真不想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但没办法,若是不管的话,姬无厉能把他这座平天府给拆掉! 只是很多话还不能说的太过明白,差点愁白了头发。 “借着安大锤的事情,掀起舆论风暴,治安大锤于死地,如此,便能顺势将脏水泼到祁陆身上。我怎么说,那些文人一个个的都像是过节一样,开始了四处造谣。在这里面,我那亲爱的大哥,想来也是功不可没吧?” 房间之中有炭炉,将屋子烘的异常温暖,而曹峰却在听了此话之后,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姬无厉眯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曹大人,这人呢,终究不是风吹两边倒的野草,若是左摇右摆,就像是这掉到地上摔碎的茶碗一样,当心……一场空啊,你说是不是?” 曹峰讷讷的笑着,虽说上次在养心殿中撒了一回泼,与陈炳仁几乎已经到了撕破脸的地步,可他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