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歪头笑了笑:“生命太美好,我还想多活几年。”
话一出,她像是察觉到不对,啧了声,又改口道:“不是几年,是几十年,最好七八十年,可以和你一起老去。”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彼此交缠,对方声音又轻又缓,江郁耳廓不由自主地发烫。
心跳快得要命。
他仰起下巴,献吻似的虔诚吻在她的唇上。
不含爱欲,浅尝辄止。
“南馥。”
“嗯?”
“你喜欢小孩儿吗?”
南馥没想过这个问题,她能接触的小孩太少,也不知道和他们相处起来是什么感觉,印象中只能想起余绵小时候,胖胖的脸,捏起来像棉花糖一样。
“还行。”她说。
“我不喜欢。”江郁声音放得很低。
南馥微微一怔,很快反应过来。
在江郁的成长环境里,小孩从来不只是单纯的小孩,还代表着?继承权,各种各样的争夺权,小孩更像是父母辈稳固利益的工具人。
他自己就深受其害。
更何况许淮因生产他后还带来了无法逆转的后遗症,江郁会这么说她并不意外。
“没关系,”南馥眉眼弯了弯,“你不喜欢那以后就不……”
没待她把话说完,江郁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定定望着?她,下颌线条瘦削,五官混着精致感和少年气,说不出的漂亮:“
<h1 id="chaptername" class="chaptername">70、毕业(2/9)
其实你喜欢的话,我可以……”
南馥猛地垂眸,嘴唇微张。
江郁顿了下,引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小腹上,薄薄的腹肌之下,藏着ega孕育生命的地方,他喉结攒动,眼神滚烫,春色潋滟:“说真的,好想给你生孩子啊,姐姐。”
“……”
南馥的脑子一下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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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宅楼下全是柔软的草坪,再加上有撑脚的地方,第二天南馥是直接从二楼跳下去走的。
六月份余绵中考。
而颜半雪早在颜汶安定罪那天就退学了,颜家落败,她只能去乡下跟着?自己外婆住,一向?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整日哭喊着?要祝向?美来接她走。
祝向?美在境外,本来警方跨国抓捕行动不好施展,但借着?颜半雪这条线,却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警方跟着?颜半雪,历时三个月,终于以洗钱罪将祝向?美逮捕归案。
没了颜半雪的骚扰,余绵脸上的笑容几乎没落下过。
南馥送她去考场。
路上,一向?乐观坚韧的小姑娘头一次表现出了紧张的神色:“我要是没发挥好,考不进七中高中部怎么办?”
“都已经到这个节骨眼了,没必要再去想考不考得上,”南馥拍了拍她的肩膀,望着?朝阳升起的方向,“尽力在考场上给自己这三年一个交代就行,你努力过,拼命过,也对自己的未来负责,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这话是对余绵说,也是对她自己说。
明年的六月七八号,不论结果如何,灰烬亦重燃,她不会再感到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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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一号,新学期来临。
开学第一周,学校就组织整个高三召开了一场动员大会,穿着校服的莘莘学子顶着烈阳站在广阔操场,梧桐叶张扬,桂花香浮动,他们头顶是蓝天,脚下是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