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县令在朝廷大佬眼里只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七品小官,在地方上却被称为百里之尊,一手遮天无所不能。 平舒又是个偏僻的小县,外面人懒的进来,里面的人也很少出去,信息闭塞交流不畅,县令就更可以为所欲为了。 曹昂蹙眉道:“那你们就没想杀出去,都是军人出身,这破牢房还能关住你们不成。” 自家那俩臭小子开锁都跟玩似的,他们都是军人,岂会收拾不了区区一把破锁。 柳智苦笑道:“投鼠忌器啊,侯林和胡聪之所以只是关着我们并不是多仁慈,而是害怕大都督府和警署追究,杀警察跟杀百姓可不一样,警察是有后台的,杀了我们万一哪天东窗事发,他们连发配边关的机会都没有,同样,我们的家人都在他们手里谁敢妄动,我们被关了两年多,这两年外面什么情况,胡家势力发展到了什么地步都无从得知,行动成功还好,万一失败我们死了没什么,家人怎么办呢?” 曹昂无语。 牢中另一名狱友却抬起头来,掀开头发亮出面孔,盯着柳智说道:“柳队长放心,平舒城的事局里已经得到消息,随时准备收拾这两蛀虫。” 柳智脸色大变,猛的扭头看向跟他住了许久的狱友说道:“你是?” “等会……”曹昂蹙眉道:“你俩不是一伙的吗,你不是说牢里都是警察吗?” 都是坐牢的谁也没心情打招呼,现在想来,他们还没做自我介绍呢,牢中两位狱友其中一人是柳智,另一人原以为是柳智的属下,现在看来自己又猜错了。 柳智说道:“我说的是警察都在牢里,又没说牢里的都是警察,这位仁兄是七天前被关进来的,进来之后便跟死尸一样躺一边,一句话都没跟我们说过,兄台,你不应该说点什么吗?” 那人苦笑道:“在下田斌也是警察,郡警察局重案科科长,有人曾向局里写过举报信,局里对此很是重视,特派我下来调查,刚查到王屋山就被敲了闷棍,不过我是以行商的名义过来的,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王屋山太行山脉的支脉,离平舒城不过二十里。 柳智蹙眉道:“田科长是吧,既然如此你为何不跟我们沟通?” 田斌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以为你们是罪犯,警察不与罪犯苟且,这是底线,谁能想到你们平舒城警察中队被一锅端了啊。” “你大爷……”柳智骂道:“你装死尸我们可没有,整天交流,多少消息都被你听了进去,你会不知道我们是警察?” 田斌笑道:“那又怎样,你也说了牢里不止是警察,况且你们一个中队都关在里面胡聪岂能不派人盯着,万一其他犯人中有胡聪的眼线咋整,转业之前没学过保密条例吗,提前暴露我还能活吗?” 柳智被气的差点撞墙,冷哼道:“那现在怎么自暴身份了?” 田斌笑道:“算算时间,最多半小时我的人就该行动了,就算没有这两位仁兄我也打算马上越狱,诸位要不要一起。” 柳智彻底没了脾气,叹息道:“说说你们调查的情况吧,要我们怎么配合?” 田斌答道:“这件案子我们已经调查半年多了,为不打草惊蛇一直在暗访,调查得知胡聪在王屋山中建了一个地下基地,绑架掳掠来的妙龄女子都关在那里,那可以说是一座地下青楼。” “建了青楼当然要找客人,胡聪毕竟是世家出身,玩股票虽然亏完了家业却也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这群狐朋狗友都是他的客户,胡聪也知道自己犯的罪有多大,因此做的极为隐蔽,每个前往王屋山的客人都要两名担保人。” “半年来我每隔三天就跟局里汇报一次消息,局里接不到消息便可断定我已出事,会立刻做出准备,在与我失联的第七天晚上行动。” 柳智无语道:“你们既然掌握了消息为何不立刻行动,还非得等你失联,不怕他们杀了你啊。” 田斌摇头道:“这可是涉及到一县县令的大案,没有铁证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