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层的客人吗?”
白帽青年彬彬有礼地与乔温打着招呼。
“我住进来有段时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能同乘电梯的人呢。”
乔温:……!!
怎么办他这么说了我该怎么回答他才好他这到底是正常的礼貌寒暄还是背后有什么深意在做什么试探我回答得如果过于随意会不会被他抓到话中的把柄可是如果我思考得太久回答得太过认真又会不会被他怀疑……
一瞬间,无数想法蜂拥着冲刷过乔温的脑海。他在这一刹那甚至有种看见了鸟儿和天使绕着自己眼前欢快飞舞的错觉……
恍惚之间,乔温听见自己语气十分正常地回答:
“我是今天才刚刚住进来的。所以如果要说‘第一次遇到能同乘电梯的人’这一点的话,我也是一样哦。”
边说,乔温还边露出了十分温和的笑容。
‘啊……我原来这么能干的吗?’
奇妙地,乔温心底泛起了这样的想法。
然而面上,却还是带着那一抹温和的笑容,半点也看不出他有什么僵硬或者紧张。
陀思妥耶夫斯基会跟这个看上去一点也不像会住进这种旅馆的年轻人打招呼,也不过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已。
再加上他说的也是实话,对方的确是他入住这家旅馆这些天里,遇见的第一个能够一起搭乘电梯的人。
虽然他对缘分一说并不怎么热衷,但是在刚刚完善了所有计划,即将实际展开行动前的这天夜晚,遇上这样一个起码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人而非异能者的青年,还是足够让陀思妥耶夫斯基感到愉快。
或许这算是个好兆头呢?
俄罗斯人心情很好地想。
电梯抵达的叮一声脆响打断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思绪。
他看着眼前缓缓开启的电梯门,对乔温做了个礼让的手势:
“你先请。”
乔温也没客气地和他互相谦让。
他现在正处在一种非常奇妙的状态当中,内心的所思所想和外在的表现仿佛是割裂的,让乔温能够一边在理性思索着这一切的同时,一边保持住超乎寻常的从容镇定,即使是在陀思妥耶夫斯基这样级别的心理大师面前,也没有流露出半分会引起对方哪怕一丝半点怀疑的异样。
乔温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先后进了电梯,在十分平常地询问过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目的地,得知对方也是要去往一楼以后,乔温顺手按下了一楼的按键。
同时他还在十分礼貌且自然地反过来也去跟某位好心的俄罗斯人搭话:
“这个时间去一楼……你也是准备去吃晚饭?”
被问到的某人很好说话似地回答:
“不,我是去见一个人……不过晚饭啊……说的也是,的确是到了该吃晚饭的时间呢。”
乔温:…………
他面上露出“是吧?的确是这样吧?”的寻常笑容,内心却在疯狂祈祷:
‘别说‘既然这么巧那不如就一起吃个晚饭吧’这种话啊拜托了别说别说别说——!’
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种存在听到了乔温的祷告。
又或者该说,他手中握着的那支并不存在的“笔”终于发挥了一次应有的功效,本来还在考虑着“说的是啊我是不是应该在和那个人见面之前先吃个晚饭看看?因为不知道见面以后会拖上多久……”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很快就否定了自己再一次心血来潮的想法——正经事要紧,吃什么饭吃饭!
电梯恰到此时抵达了一楼,随着电梯门缓缓敞开,头戴白帽的青年侧首,对乔温露出了微带遗憾的笑容:
“我急着赴约,就先走一步了。下一次有机会的话……”
他没有将话